在一片的黑暗中,她只觉得口渴,口渴到嗓子好像在冒烟似的,胃也疼的厉害,像是有成千上万个人在她的胃部踹了好几脚。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让她死去活来的疼痛感才一点点消下去,折磨得她疲惫不堪。
上一次她胃痛这么严重的时候,还是当年陪着萧砚之去参加江娱的一周年庆典晚宴。
那时候的江娱刚起步,还没有在北城站稳脚跟,不少人都借着敬酒的名义挑衅萧砚之,想把他灌倒。
是她笑靥如花,一脸镇定地挡在他的面前,把那一杯杯的酒都面不改色地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过度的饮酒,让她吐到脱水昏厥,送到医院里吊水。
当时萧砚之还抱着她,愧疚的说以后一定会对她好。
是她傻,忘了问一句这个“以后”,是多长的期限。
——
江离睁眼时,入眼即是一片雪白的墙壁,还有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
她费力的偏头,自己还在吊水,手背凉凉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
醒来没过几秒,她就觉得口渴难耐,想用另外一只没扎针的手去端床头的水杯,结果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男人推门进来,对上她那双清淡的眼睛。
“命挺大。”
江离没说话,眼睛从他的脸上划过,最终还是落在床头的那杯水上。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现自己一个音节也不出来,又无奈的闭上了嘴,将头偏到另一边。
萧砚之挑了挑眉。
他走过去,端起床头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倒进了垃圾桶,重新又倒了一杯热水。
“自己喝,还是让人喂?”萧砚之语调淡淡,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他坐的很近,江离能闻到他身上很浓的烟草味。
她漂亮的眉尖蹙起,刚被酒精灼烧过的喉咙受不了这样呛人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