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之抽了两口,等意识到什么时,烦躁地又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房间很通风,烟味散得也很快,喉咙里那一股痒感很快就缓解掉了,江离低声说:“谢谢。”
“谢什么。”萧砚之侧身,眼眸沉沉:“我没说是为你灭的烟。”
“那也谢谢你。”江离看着他说:“你不是为我灭的烟,但是却让我能舒服些,也该我谢你。”
她和萧砚之对话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客气感和疏离感,好像每一句话在说出口之前都在心里斟酌过一遍。
之后再极为客套地说出口,像是两人刚认识似的。
听着她话里话外的疏远,萧砚之笑了一声,“我对你的容忍度很高,但并不代表是无限度。”
他语气不紧不慢,像是警告:“江离,一次两次可以,别闹太久,我会腻。”
说完,他把手里的剧本丢到沙上。
“我处理点公事,你自己待会儿。”
这句话像是在安排,又像是在提醒。
提醒让她等著之后要生的事。
说完,不等江离回答什么,萧砚之解开休闲装的扣子,挂在了衣架上,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衬衫。
他自己进了房间,把江离撇在了客厅里,真的不管不问的。
这和江离想的不太一样。
她捡起沙上的剧本,抬眼瞥了眼刚关上的房门,思索了片刻,她都没有看透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会以为他是在意她,不忍心她在外面等著,才会让她进房间休息。
可现在,她只觉得他无聊。
放著即将为他生儿育女的秦窈窈不管,连带着订婚宴也不打算补,偏偏就跑到她这里,纠缠着她不放,为什么?
她先是这么想着,忽然间大脑轰然作响。
怀孕的女人,是做不了那档子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