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老师提前划了重点,结果考试的时候却考了另外一份答卷,她坐在考场里格外不知所措。
这种行径,太恶劣了。
因为太过出神,导致她冷不丁被萧砚之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忘记了第一时间的反应。
“萧砚之,你别疯了。”江离挣扎着出声:“我没有时间大晚上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明天天亮就知道了。”他的语气里带着胸有成竹:“如果可以,我甚至现在可以带你去银行。”
“你只要告诉我,这辈子我还排不排得到。”他的气息有些急促,但仍冷静地问。
他的手心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移动分毫,被迫的直视他的眼睛。
她想推开他,但他的力量明显是压倒性的。
“排不到。”江离脱口而出:“我反悔了,这辈子排不到,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为什么,是我不够有钱?”他怀疑的说:“虽然我不认为你能开出一个我达不到的数字,就算你能,那能够达到的男性也太少。”
江离:……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萧砚之会在钱的问题上和她这么认真的进行研讨。
“这和钱多钱少没关系。”江离嘴硬:“不管有没有钱,你都没机会了,你已经被pass了,被淘汰了,被拒绝了,听明白了吗!”
她拒绝的语气太强硬,他呼吸一紧:“你不是喜欢钱吗?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吗?难道还有什么?”
“玫瑰,还是饰?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说你想要一套房子,里面有两个人一起幸福过日子……你想要哪里的房子?”
他实在太慌乱,以至于语言的组织都变得不灵活:“一套够吗?我可以给你买一百套,你住腻了就换。”
他没有骂她拜金,也没讥讽她廉价,而是诚恳的问她,一套够吗?
江离看着他笨拙的讨好,笑的直落下泪来,语气里用了狠:“真的吗,我和别人一起住也可以吗?那个人就算不是你也可以吗?”
“……离离,饶了我。”他听了这句话,简直两眼黑,忍不住重复一遍:“我买一百套房子,就为了让你和别的男人一起住?”
“离离,你饶了我。”萧砚之几乎觉得匪夷所思:“我给你买一百套房子,还要让你和别的男人一起住?”
“对,不可以吗?”她看出他终于有了反应,决绝地挺著脖子,负气地撅著嘴,执拗的说:“等我和别的男人都腻了,我会考虑要不要轮到你。”
这下他总该放弃了。
果然,她感觉到自己后面的那只手微微松了些,不再和刚才那般紧紧禁锢着她。
下一秒,他应该就要骂她不知廉耻,妖艳贱货了——
此刻的萧砚之明显做了极大的心理抗争,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希望他们可以快点被你淘汰,然后立刻轮到我。”
他没有再用力的抱着她,只是低声恳求:“离离,看在我们之前认识这么多年,可不可以快一点,我怕等不及。”
江离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宁愿相信自己聋了。
她绝对是聋了,要么就是产生了幻听。
江离怔怔的出声:“你……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该说什么?”萧砚之把她抱在怀里,摸到那件男士风衣,他觉得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了:“你觉得我该说什么才合适?”
“你该骂我拜金,你该说我贪得无厌,你该……”江离眨了眨眼,有泪水掉下来:“你不该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做的不对。”他回答的干脆利落:“我承认我以前是个畜生,说的话都不是人话。”
他很平静的自我检讨:“我说那些话,有一半原因是想着把你赶走;另外一半原因,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