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慢,骄傲,自大,对女性自始至终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尊重。
于他而言,女人是一件物件儿,漂亮的会捧在手里哄一哄,至于不漂亮的,大抵是入不了什么眼。
她不是没见过这种人,甚至在名利场上遇到的并不在少数,可大多都位高权重,动动手指就能把她封杀,她根本得罪不起。
就算遇上了,也只能心里自认倒霉,表面上假笑扮乖巧。
可现在她不需要。
她没什么得罪不起的。
她摇头笑笑,所有聊下去的兴致一瞬间全无。
江离脸色冷冰冰,冷淡的准备结束今晚不愉快的体验:“我已经结过账了,尚先生如果想继续喝,请您独酌,失陪。”
她的疏离和厌恶几乎不吝啬地全然表现出来,也不再去看尚泽文的脸色,干脆果断的起身就走。
她走的很快,连尚泽文的回复都懒得再听。
服务员走回到他们这桌,询问他还要不要点酒,尚泽文晃了晃酒杯,眼里流露出更加玩味的神色,语气轻浮随意:“不用了。”
尚泽文回国,是为了抓捕自己之前跑掉的猎物;可他觉得惊喜的是,他竟然找到了更加吸引他的新猎物。
这让他无比兴奋。
新的猎物,比尚泽文想象的要更有挑战性和难度。
尚泽文看出了江离的骄傲与清高,于是更加想要看她被侮辱,被拔掉全身的刺,最终只能摇尾乞怜的可爱模样,这是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他誓,这绝对会很有趣。
……
听说宋榆终于把案宗给破了,官司也顺利打赢,很快回了北城。
借着这个机会,几个很久没联系的男人们顿时活络起来。
这场合向来少不了段逸博,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热衷于呼朋唤友,嚷嚷着说要聚一聚,给宋榆接风洗尘。
当然还是老地方,津海酒吧。
屋里的沙上坐着人,几人已经到齐,萧砚之坐在一侧,看着别人递过来的烟,接过来放在桌上,没点。
宋榆匆匆来迟。
“宋大状,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熟人见面少不了的调侃,今天是宋榆的主场,有几个公子哥说宋榆倒是舍得,新婚燕尔之际就舍得让娇妻一个人在家里等候。
“该说不说,老宋就是沉得住气,前一天结婚,第二天就直接飞了,也不怕姑娘跟你跺脚怒,别到时候结婚没几天,又该闹离婚了。”
“老宋有什么怕的,有阿砚这样的亲家坐镇,还担心媳妇跑了不成?”
有人更是肆无忌惮开起萧砚之的玩笑:“更何况,这婚事可是钢铁焊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婚变的啦。”
是了,圈内亲近一点的都知道,宋家和萧家这桩婚姻,是早就在几年前萧远峰亲自定下的,中间掺杂了太多两家之间的商业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婚姻里的两个人,就算是两个人外面如何的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照样屹立不倒。
离婚?不存在的,除非说某一方面临破产或巨额债务的危机,不得不断尾求生,才会选择离婚等撇干净关系的自保方式。
这种可能,在律政世家的宋家以及拥有萧氏集团萧家身上,简直是微乎其微;更不要说萧砚之和宋榆之间的关系。
“我说老宋,你这工作狂也该收收心了,什么时候生个崽,我们好做干爹啊!”段逸博一拍膝盖,嘻嘻哈哈的:“我可等著塞红包呢。”
看着大家起哄得越来越厉害,宋榆只笑着说:“鹤鹤太像妹妹,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来得及转换身份。”
“除了作为长兄来照顾她,目前还没生别的心思。”他边笑边说:“大家饶了我,我认输。”
说著,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自罚了一杯。
萧砚之垂眸,目光淡淡的落在宋榆的身上,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