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两声清脆的叩门声在午夜寂静的街道中格外响亮。
“咚”一声,手机掉到了座位下面。
摇下车窗,看到女孩儿一张绯红的脸,应该是刚从楼上急匆匆跑下来。
“下车。”
匆匆下楼,温幼慈只穿了打底的高领薄衫,脚上踩的还是夏天的拖鞋,如今只能靠不停搓手取暖。
傅景年忙从车上下来,边把大衣脱给她边责备:“怎么没穿好衣服就下来了?感冒了怎么办?”
温幼慈冷得直跺脚,闻言有些心虚。
傅景年神情不由软化。
温幼慈趁着这个空档伸手去拉他:“你冷不冷?”
进入三月,北城的气温仍在零度上下徘徊,半夜风大,尤为寒冷。把大衣匀给她,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毛衣,傅景年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温幼慈见状便道:“跟我来。”
说着拉上他猛地跑了起来。
短短几步路,二人进屋时都有些气喘吁吁。
“我去给你倒水,随便坐。”
傅景年第一次到她的新家。
两层的中式小楼设计简约,看着温馨又舒适。
花房的月季和郁金香已经隐隐有了盛开的迹象,她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似乎没有自己,她也能过得很好。
这个想法让傅景年有瞬间的怅然。
“在想什么?”
温幼慈倒完水回来,便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揉捏太阳穴,整个人着很是疲惫。
忙着整顿公司,又要花心思筹备傅陆两家的联姻,他这段时日应该没什么时间休息。
累得不自觉皱眉,傅景年闻言睁开眼抬头看向她:“没什么。”
又扫了眼四周:“你把这里打理得很好。”
收到称赞,温幼慈笑得一脸满足,却见他突然捂着胃叹起气来,眉头都挤到了一处。
“怎么了?”
傅景年无力笑了笑,随即摇头:“没事儿”
这看起来哪儿像没事?
温幼慈不疑有他,忙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正要抬脚,却被他从身后拦腰抱住:“别走”声音听着愈发虚弱。
生病了力气却一点没变小,温幼慈挣了半天也没挣开,无奈扭过头去:“先让我去拿药。”
他看着是真病了,眼神从未有过的软和,隐隐还透着几分依赖,温幼慈见状心软得一塌糊涂,瞬间半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想了想,只好哄他道:“不骗你,我马上就回来了”
“乖”见他态度有所软化,温幼慈当机立断,从他手中挣脱,用手指了指,“乖乖坐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