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女郎醒了,”银荷强行按住心头的激动,故作镇定的朝着里面喊道,“女郎,郎君不放心您的伤,想要来看您一眼。”
房门被铜菊从里面打开,江菀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阿兄,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服了汤药有些困倦。”
江南庭往前走了几步,透过层层的帷幔看见床上那道身影,心头的不安顿时消散。
“阿兄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有些担忧你,你既困倦,便好好歇着吧。”
只要确定江菀老老实实的待在院中,他的心便踏实下来。
大伯昨夜说过,今日韩家之事便会有个了断,算算时辰,大伯应当已经下了朝在回家的路上。
江南庭也不多耽搁,径直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还没走过去,便先迎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江守序。
“大伯,出了个事?”
江南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韩家之事牵连到了江家?”
江守序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书房,叹了一声,“进去说吧。”
将先前朝堂上的纷争和结果一一说了出来。
江守序叹了一口气,“韩家如今转危为安,你也不必担忧韩家牵连江家。阿菀那也不必再盯着了。若是阿菀想见韩家女郎,便任由她去吧。”
不过陛下下了圣旨,着令韩凌月择日动身前往边境,阿菀未必能再见她一面。
可惜了若是早知道韩家是如此结果,先前他便不该阻止阿菀同韩家女郎联络。
江守序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阿菀今日没有出府?”
“不曾,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她自己的院中。今日我去看她,她还有些精神不济,在榻上养伤呢。”
江守序想起先前一闪而过的那道粉色衣裙,心头还有些怀疑,“你亲眼瞧见她了?她今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裙?”
江南庭一愣,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天青色?大伯,怎么了?”
“没什么。”
是他过于疑神疑鬼了。
阿菀一个深闺中的小女娘,还有伤在身,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宫门外的马车中?
可马车中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