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想要求江菀派人寻一寻春桃的弟弟和妹妹。
凭她一个小丫鬟的能力,很难能找到人。
春桃对她有恩情,如今人已经死了,这份恩情自然是要回报在她最在意的家人身上。
她愿意下半辈子给女郎当牛做马,只求女郎能施以援手。
“夏兰!你疯了吧?春桃背叛女郎,害得女郎坠崖重伤,你竟然还求女郎去帮她的亲人?”银荷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有些恼恨的瞪着她,“找他们作甚?春桃死了,他们说不定还将这笔账算在了女郎头上,还要替春桃找女郎报仇呢!”
夏兰想反驳说春桃的弟弟妹妹不会这么没良心,但想起春桃的背叛,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人心隔肚皮,她只能保证自己死都不会背叛女郎。
这请求确实有些过了,夏兰的脑袋耷拉下去,恳求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祸不及家人。”江菀倒没那么在意,“我会让人去好好找找春桃的弟弟妹妹,若有消息,自会告知你。”
夏兰抬头,眼里全是惊喜,眼泪又哗啦啦的流着,“呜呜,女郎……”
女郎可真好啊!
她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女郎!不,下辈子她也不会背叛女郎!
银荷有些不赞同,“女郎!”
江菀只是摇着头,“祸不及家人。好了,你让金二去外头瞧瞧。铜菊去了这么久,一直未归,我这心里有些不踏实。”
一直到三更,铜菊才跌跌撞撞的回了轻香苑。
一进院子,就被负责守夜的金一现。
她身上有大片干涸的血迹,胳膊无力的耷拉在身侧,面色苍白的吓人。
金一吓了一跳,“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要知道铜菊的身手可是在他之上,如今都伤成这样,可见对手是何等的难缠。
“没有,”铜菊瞅了一眼半身的血迹,“别人的。”
“那你的胳膊……”
铜菊随意的甩了甩,“许久不曾动手,一下子砍得人有些多了,累着了。”
她面色虽然苍白,但眼睛却异常的炯亮,整个人还隐隐有些亢奋,“还是得多练练,差点就没命回来见女郎。”
出了刺杀之事以后,江菀睡得就不怎么踏实,外面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她。
听到外面压低的说话声,她立即睁了眼,冲着窗外喊道,“是铜菊回来了?”
铜菊连忙应了一声,快步上前隔着窗户回道,“女郎,是奴婢。”
江菀一下就睡不着,立即就让她进来回话。
睡在榻边的银荷也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点亮了烛火。
主仆二人瞧见铜菊那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
铜菊解释后,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女郎,奴婢一直跟着那人,瞧着那人进了彦记酒庄,便寻了角落里守着,等了许久也不曾见那人再出来,正焦急时,身后就有人来偷袭……”
也幸亏是铜菊,换做金一金二,只怕当时就要将小命丢在那里。
“奴婢同那偷袭之人打斗,他故意引奴婢去了偏僻的巷道里,那里早就有人埋伏……”
铜菊虽然身手不错,但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利刃,赤手空拳同那些人打斗,实在是有些吃亏。
一时间险象连连,几度差点被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