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接近了郎君,好不容易才让郎君对她另眼相看了一些,可江菀却和郎君闹翻,故意搬走了郎君院中的所有东西,还陷害郎君有龙阳之癖。
郎君对江菀有了怨怪之心,连同轻香苑的下人一起厌恶了。
她多无辜啊,她什么都没做,只因为江菀的任性胡闹,便失去了成为人上人的好机会。
香叶怎么能不恨?
所以,在薛氏的人找上来,她是心甘情愿成为薛氏手中的棋子,心甘情愿的替她对付江菀。
不单单是为自己出气,也为郎君出气。
江菀听得直皱眉头,“江南庭说过要纳你为妾?”
她倒是不知江南庭何时勾搭上她院中的丫鬟,前世好像没这么一出吧?不过前世她被关在后院,轻香苑的丫鬟都被打散,进了府中各处,香叶后面去了江南庭的院里也极有可能。
便是去了,也只怕难以如愿。
到她死前,江南庭都不曾纳过妾室,听说屋里头连通房丫鬟都没有。
江南庭极其的看重颜面,没有娶妻之前,是不大可能往自己的院里头添什么姨娘妾室。
江菀是不大相信江南庭会给出这种承诺,也不相信江南庭会看上香叶,只怕是香叶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了。
香叶被她这一句话气得又呕了一口血,江南庭从来就不曾说过会纳她为妾,但他也从未拒绝过她的靠近。
“他那样光风霁月的郎君,岂会什么话都说出来?”
香叶不死心的替他辩解,“他没有拒绝,便是默许了。若不是你,我早就成了郎君的人!”
江菀不想再同她纠扯这个问题,直接了当的问她,“昨夜是你伤了兰月,偷了暗格中的东西,交给了薛氏?”
“什么东西?”
香叶面上的笑容诡异起来,“奴婢昨夜歇下的早,听不懂女郎在说什么。奴婢是个本分人,绝不会帮着女郎做假证污蔑夫人。”
薛氏可恨,害她性命,但她更不想要让江菀好过。
“分明就是你做的!”
银荷气不过,眼眶都有些红,“兰月与你情同姐妹,你怎么下的了手?”
“不是我!”
香叶癫狂的大笑,口中鲜血喷涌而出,眼里的光亮也渐渐黯淡下来,嘴里面还喃喃道,“我只是想活着罢了……”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罢了……”
“我有什么错?”
“错的是她……”
“错的是你们……”
“错的是……咳咳……”
她眼里的光亮熄灭,躺在那里不再动弹。银荷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冲着江菀摇了摇头。
“女郎,香叶已经死了,没证据能证明她是夫人指使的,这后面该怎么办?”
江菀原本也没想过这么轻易就能让薛氏现了形,淡淡应道,“且行且看吧。”
银荷想起香叶先前的话,气得头都有些疼起来,“狼心狗肺的东西!女郎平日里分外厚待她,她竟想着拉女郎一起!死了都不解恨!女郎,奴婢让人将她的尸身扔到荒郊野岭喂狼算了!”
这种人便是死了,也不配入土为安。
“何必同一具尸体较劲?人死如灯灭,生前种种便也作罢。”
江菀没那么气愤,“将她送去萧家,交给徐大夫研究研究。之后便好生安葬,让她入土为安。”
银荷还有些忿忿,但江菀了话,她也只能听着,但其他人抬走香叶尸身的时候,银荷还是没忍住呸了一声。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也就女郎心善,换做旁人,早就将你的尸身剁烂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