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尤其是在缅北这种地方,更要时刻谨慎。
“你可以当做,长得像你这样的美人应该有的优待。”
江安柏说这话时一点都不油滑和轻浮,语气极其认真。
可这算什么理由?
江安柏看着温润无害,也有一双洞若观火的眼,轻易就看出我的犹疑。
“反正你已经欠了我一个人情,那就当再欠一个,债多不压身,怎么样?”
我实在想不出,我一个普通明妃,能帮到江安柏什么。
他的人情,恐怕也没那么好还。
于是我提出,“可以,但是必须提前说好,你以后找我帮的忙,不能威胁到我自身性命安危,也不能是窃取周家机密那种没好下场的事。”
“好说。”
江安柏送佛送到西。不但领着我避开周妄留下的其他人,还亲自开车以精湛的车技,提前半个小时把我送回住处后门。
临下车前,江安柏叫住我,给了我一张名片。
他笑容和煦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收好,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我把名片随便放进包里,快步跑回卧房,换上宽松的睡袍,又把头发薅得凌乱。
佛女还在沉睡,我把她从卧室搬回沙发上,用薄荷水叫醒了她。
她醒来一脸茫然,“我这是……”
“你生病了,晕倒在我面前,我只好把你扶到沙发上休息。”
说你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她一摸脸颊和额头,果然还泛着热意,对我的话又信了八分。
“对不起小姐,我下次会注意的。”
“没事了就回去吧。”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要是让十七爷回来看到,该罚你了。”
一听这话,佛女打了个寒噤,忙不迭地走了。
我倒了半杯茶,弄乱叠得齐整的毯子,还在沙发靠背上挂了件常用的披肩,把房间布置出在这里活动了半天的痕迹,就回卧房倒在床上假睡。
紧绷了一天的脑神经还没来得及放松,周妄就回来了。
他只在卧房门口看了一眼,一手松了领扣和袖扣,确定我还在屋里,就没再理会。
周妄依然在生我的气,认为我时时刻刻想着逃跑,这两天对我很冷淡。
除了必要的对话,他甚至都不分给我一个眼神,仿佛我是株他养在跟前的花草。
他不搭理我,我却不能任由这种现状下去。
之前是被外婆占据了心思,现在冷静下来,才惊觉前两天有多任性和荒唐,可我哪有这样的资格。
要是我彻底失去周妄的信任和庇护,如员工调动名单那样的信息就无法再接触到,也不能再以他的明妃这个身份,去接触对我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