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说:“妈妈说,像他这样的人,是得了神明保佑,才能有个圆满的家庭。”
迟觅对此,不置可否。
在他们这一家人眼里,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谓是得了天大的幸运。
也许,对她来说,才是天大的幸运。
一年又一年,那么多琐事。
她与他,假若是出一点差错,都不会拥有现在的幸福生活。
如果他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或者说,她将心思,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如此的纠缠,将成孽缘,他们会互相折磨,无限伤害。
可,坚定不移的心意,笃定的爱,终究会让她与他,都心无旁骛。
艾丽莎又说:“还有一些当年的事情,关于他那位亲生父亲。”
她回想起自己从母亲这里得知的情况,缓慢地说了起来。
“他很偏执,为了尽快回到你身边,找了几个在英国认识的朋友,到处给他父亲添堵……”
稳扎稳打的金融攻势,求的通常是上桌吃饭。
而他当时,一心要掀自己父亲的饭桌。
他可以通过更好的方式,来夺取自己的利益。
但他觉得那样不够快,所以他选择的是不计成本地烧钱。
封镇弘是被逼无奈,才将他请了回去,以继承人的方式,公之于众。
“我也是最近,从妈妈那里听来的……”艾丽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
迟觅怔怔地听着。
她想起了,她曾见过的,他那几位朋友。
怪不得,封镇弘跟她说,他是掠夺者,而不是纯粹的继承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到了那种地步,还要回到她身边?
“为什么……”她喃喃着。
艾丽莎说:“妈妈说,他那段时间梦里都在叫你的名字,他梦到你在受苦,梦到你哭了……”
流落街头
封诣寻从餐盘里挑了一只斑节大虾,扔到了艾丽莎面前,“吃你的虾,别跟她乱说话。”
艾丽莎被吓了一跳,她看着自己餐盘中的虾,刀子用力压在虾头上,“我真是谢谢你,我亲爱的弟弟。”
“你们俩几岁了?”娜菲琳分别瞟了一眼,一人递了一盘大虾过去,“一个个都多大年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三岁呢!”
她支持他们打一架,“能动手,就别在我面前吵闹,明白吗?”
不过场面并没有就此缓和多少。
琳琳喝着奶昔,晶亮的眼睛看着妈妈,又看向爸爸,发出了轻微的咕叽咕叽的声音。
他们一家人之间的交谈说的都是法语。
迟觅一句也听不懂,但猜测是在说虾。
应该,是在说虾的事情吧?
她埋头,吃起了自己的东西。
脑中,又浮现起了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她英语很好,应该没有理解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