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空思绪,淡淡看向窗外。
忽地听到焦急的呼唤声。
“陈公——”
有人惊声大喊。
好像是那徐鹤先。
陈敬眉头微皱,抚案起身。
见那边小红豆盘膝坐于一蒲团之上,沅仙子为她传功启窍,一身玲珑微光。
也不打扰,只随手取过金仪刀。
同那玉娘轻声说了句:
“照顾些个我家丫鬟,我去去就回。”
他好似已经预料到门外那场将至的腥风血雨。
话音中带着无法遮掩的嚣烈。
玉娘定定地看着他,微微欠身。
“便交给妾身吧。”
“祝,陈公凯旋。”
…………
小茅屋外。
渐渐疏散的人群乱作一团,有人满脸惊恐,窃窃私语。
“你说什么,天呐,那灰太爷……他们怎么敢的!”
“活腻了活腻了,便是陈公也未必能稳胜,他们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何止,我听那几个差役说他们已进去两个时辰未归,怕是死尽了!”
“嘶——”
耳畔细语纷繁。
陈敬敏锐地听到了那熟悉的三個字。
灰太爷?
它隐忍如此之久,眼看着再过半日沅仙子便要走了,偏偏这时候作妖么?
“不好了——!”
想着,就见那献了二十年阳寿,一头华的徐鹤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脸惊恐:
“陈公,不好了!”
眼看着他涨红了脸,呼吸都不通畅。
陈敬抬手打入一道先天真炁,见他面色渐稳。
“慢些说。”
徐鹤先满眼血丝,艰难喘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慌张道:
“不能慢,不能慢啊,爷,那欧阳公子不知怎地抽了风,拦也拦不住,仗着四个种丹护卫,说是为民除害,非要去那接肢洞送死……
我派人偷偷跟上,半晌也不见回。
又听那乐郊村传来消息,说庄稼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枯死,只怕,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