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更衣后,顾笙懒洋洋的斜倚在软榻上,小口小口的啃着糕点。
这手,可真白。
这蔻丹,可真鲜艳。
这样的手,就适合捻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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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矫揉造作的翘着兰花指,一本正经的夸赞着自己。
她不管,她就是貌美动人的。
这时候的秋实,已经在云光殿外了。
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的春日,云光殿上空仍是笼罩着草药味,闻不到一丝馥郁芬芳。
秋实被云光殿的宫人规规矩矩的请了进去。
踏入殿内,越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都有些呛人。
秋实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乍一看,木讷又呆板。
“景嫔娘娘。”
秋实微微福了福身,看向盖着薄锦被靠着棉枕坐起来的景嫔。
面色蜡黄暗沉,眼神暗淡无光,唇上似乎还有干裂的嘴。
一眼望去,不像是后宫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身居嫔位的娘娘,更像是受尽了搓磨和摧残,还需操心一家生计的可怜妇人。
与帝后是同龄人,可精气神儿却像是差了辈。
“咳咳。”
欲语先咳嗽,似乎是病人的标配。
景嫔手指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似是风中残烛,又好似是即将凋零的花。
秋实垂,微微蹙眉。
“皇后许久不见景嫔娘娘,颇为记挂。”
“今日后妃请安,景嫔娘娘莫要再缺席了。”
伴随着秋实的话音落下,景嫔的咳嗽更剧烈了。
“并非嫔妾对皇后娘娘不敬,不愿去请安,实在是怕过了病气给娘娘……”
秋实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景嫔的话“皇后娘娘神佛庇佑,景嫔慎言。”
娘娘的命令,景嫔爬都得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