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钊不出声,正好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看百姓吵架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一年也看不到几回,郁钊可不得多看一会儿?
反正真相他已经都清楚,让他们先吵一会儿,最好是在吵架期间再爆出点什么事来,让他多一些证据能捶死袁家那位少主。
书院的山长是个小老头,长胡须,和秦海他们班的两个夫子靠在一起一边低声议论,一边看的兴致勃勃。
姜艾看了一圈,好像都不着急,都爱看吵架,嘴角抽了抽。
但是她困了,想回去睡觉,她打算战决,赚了她的积分就走。
看看时辰,那三个人也该作了。
刚才那三家爹娘来时都带着大夫,已经给那三个人救治了一番,也确定他们就是一点皮外伤,没有大问题。
可他们脸上的肿胀依旧在,他们的身上应该依旧疼,偶尔能看到他们呲牙咧嘴一下。
反观秦海三个人,这一会儿脸上除了没洗掉的药膏,肿的地方已经消了下去,也看不到他们喊疼,皮肤上只剩些淤青明天差不多就能消散。
明眼人一看这效果,就能确定谁的医术更高了。
就在卢家夫人和何氏吵了第十九个回合时,突然就听卢柴成大叫了一声,倒向地面,抱着自己自己的胳膊和腿大声喊起了疼来。
紧接着,另外两个人也跟着惨叫起来,他们不是捂着胳膊的,就是捂着腿的,还有抱着肚子的,模样既惨又滑稽。
一下子,整个大堂上的人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那三个人喊疼喊爹娘救命,这是突然间怎么了?
“白大夫,我儿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说伤处并不严重吗,怎么现在突然疼的这么厉害?”卢柴成的爹娘一看,急了,赶紧拉住正要走的白大夫问道。
另外两个人的爹娘也赶紧询问他们身旁站着的大夫。
三个大夫也很迷茫,赶紧上前给他们把脉查看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道他们的手指按在三个人的手腕上,又使得他们疼的大声喊起疼来,让他们轻点。
这一下子,众人都惊呆了。
郁钊看了姜艾一眼,看到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他明白了,凝眉询问:“堂下在吵什么?刚才你们从大牢里出来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被你爹娘带来的大夫治完后,就喊疼不止了?别以为你们这样装疼,就想逃过你们做错事的惩罚。”
“县令大人,看孩子这样,是真的疼,求您先让大夫给他们治一治可好?”另一家爹娘一起跪下求县令大人。
不管他们再有钱,在官府的眼里他们也只是商户,如今郁钊还能好好和他们和他们说话,也是因为他们的儿子是勤飞书院的书生,他给他们几分薄面罢了!
“好吧,快点医治,这天色看着越来越晚,案子在日落前时要结案的。”郁钊冷淡的说了一句。
“哼,肯定是坏事做多了呗,你们看看我们海儿,一样的受伤,一样的鼻青脸肿,我们怎么就没有疼的满地打滚呢!”何氏一看没得吵了,看着那三个人疼的满地打滚,她顿时痛快了,嘴上又奚落起对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