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周妄表情已经非常不耐,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村妇要是再多废话一句,就得被扔出去。
村妇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用花。”
“不行!”周妄断然拒绝,神情是他教训下属时都没出现过的严厉。
“什么花?”我好奇问道。
一开口,周妄冷冷看过来,“还能有什么。”
我骤然反应过来,惊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金三角地区,种着10万亩色彩浓艳,却如同恶魔的花朵。
阿芙蓉──把许多正常人推向地狱的恶魔。
我想到那个东西就一阵心悸,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宁愿忍着这剧痛,也绝不会沾染那个东西。
桑丹识趣地把梅嫲赶出去,周妄面色稍缓,找桑丹要来手机打电话。
周妄:“我在喀沙村附近,立刻安排人进山接我们出去。”
听他的语气,是打给下属。
“十七爷,八爷把您失踪的消息完全封锁,现在根本没人察觉。他派了一整个大队来盯着我们的人,您给我两三天,一定想办法进山。”
“时间太长,一天后我见不到人,自己去领罚。”周妄语气强硬,“另外,带个专业医生过来,记得要快。”
后面下属无论怎么争取,都被他严厉驳回去。
我看着周妄冷峻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他自身根本不在意在这里耽搁时间,拖得越久,不利的是周珍。
他之所以这么强硬的要人尽快进来,很可能为的是我。
我一时滋味万千。
周妄挂断电话,我连忙叫住他,“十七爷。”小声道:“其实不用那么着急,我可以忍。”
倒不是我大度到情愿忍着断骨的痛苦,只是跟这个比起来,我更不愿意看到周珍和周妄这次的争斗就这么平息。
我巴不得他俩打起来,更期盼周珍彻底完蛋。
只要周珍倒了,周妄在密宗的势力将会扩大一倍,我可以得到更多外婆的消息。
在周妄眼前,我依旧一副全心为他的模样。
捂住肋骨秀眉紧蹙,在他看过来时,故作慌乱地垂下手,努力展开笑颜。
“蠢女人,闭嘴。”周妄低斥。
他把手机还给桑丹,叫上他一起出去了。
没人在场,我竭力维持的表现全面崩塌,惨白的小脸紧皱着,密布的冷汗打湿了额发,黏腻在皮肤上。
断骨的痛苦强过生生切割皮肉,如果不是环境不对,我很可能已经痛到晕厥。
我轻轻躺在床上,向内侧蜷缩,竭力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有一点让我感到很奇怪,缅北是犯罪的天堂,黄赌毒在这里是家常便饭,这里是毒品的中转站,这片地界的大部分地区,更是阿芙蓉的产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