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性格外向,不像密宗里那些腐女一样沉闷,顿时起了跟她周妄的心思。
一脸傻白甜地问,“十七爷他……很凶吗?”
“他就是个冷面佛,说一不二,手腕强硬,在这儿除了喇叭和商爷,敢反对他的不死也得残废。”
周妄有多冷血残酷,我是体会过的。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对我很纵容,小事上只要我开口,都能依我。
想到这儿,我心头那汪古井无波的潭水,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
女人说起来滔滔不绝,一点也没有敬畏的模样。
她爽利泼辣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周家人身边那些死气沉沉,循规蹈矩的人。
我好奇地问起,才知道她叫胡娜,在华国念过书,所以并不信奉密宗。
成为周家人的专门裁缝,也不过是当一份体面的工作。
所以她面对时周妄有畏惧,背地里却敢说他小话。
我觉得胡娜很有意思,她是我到缅北以来,见到的第一个有活泛气的女人。
不知不觉聊了很久,周妄来接我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刚踏进密宗大门,就听到里头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巨响。
我刚疑惑什么人敢在密宗闹事,就听到周珍雄浑的骂声从里头传来。
“让周妄那杂种给老子出来,他妈的敢放纵人砸老子的场子,就别当缩头乌龟!”
旁边的人都在劝,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周珍的暴行。
周妄神情一凛,勾起一侧唇角缓步踏入,“八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要不要我让人给你泡杯降火的茶。”
周珍一见到周妄,立刻把手里的玻璃烟灰缸朝他砸了过来,正对周妄门面。
周妄一手揽着我的腰,快速侧身一避。
哐当!
烟灰缸就在我俩脚下,玻璃炸开溅起一波冰雨。
周妄唇角瞬间沉了下去,抿成一条冷薄的直线。
“父亲说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侵扰,八哥这是要主动挑起事端?”
“哼,怎么不装了?”
周珍冷笑一声,大跨步走过来,皮靴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咔嚓──
咔嚓──
他猛地从腰间拔出手枪,直接抵上周妄的额头。
同一时刻,周妄的手枪也出壳,对准了周珍。
周妄的神情冷冽如冰,“八哥今天是想跟我比比,谁的子弹更快吗?”
“小杂种,你敢开枪吗?”
周珍握枪的手轻颤,却还是强行梗着胸膛,“你现在敢在这里毙了老子,下午就会被爸拉去刑场。”
周妄扬了扬下巴,“你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