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饭吃好了没有啊?”那络腮胡子中气十足地问。手上的刀还试了试刀锋。
“吃过了!”李大人声音僵硬的说着。
络腮胡子摇头晃脑,阴阳怪调地说:“吃过了好啊!小人可是几天没得吃了!”
李大人的脸色寒霜似的说:“有什么事情,你以后可以跟新来知府大人说!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这算什么?磨刀到知府门口?这是妨害治安吧?把他拖进去不就得了?没想到这个只是刚刚开始,泉州城昨天晚上进来,我知道只有一条街道,但是晚上我没有细看,不过所谓窥一斑而见全豹,昨晚的投宿经历已经让我开了眼界了。今天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一个海港城市能搞成这样,也算是天知道了!
等我走过了大半条街,一个衣衫褴褛,有如叫花的人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示意身边的德旺拿几个铜子儿打发掉就得了。
谁想在德旺还在掏钱的时候,那个人开口了:“李大人,老张问你一句话,你还让不让老张活下去了?我明天让我家老婆子拿了铺盖睡你家门口了!”
李大人脸面瘫痪,面神经控制无能,面部肌肉呈有节奏地抽搐着。
再往前不用说了,看见我们行来,路上的行人没几个好脸色的。这是一个清官治下的情况?我顿时心里疑云重重,尤其是他穿着看似朴素,但是照这样的情况恐怕有假。我的脸色越来越寒,越来越冷。
“陈大人!”李大人试探着问。
我双眼冰冷地盯着他说:“回府,换马!去海港码头!”转身就快步走向府衙。
德旺给我牵出红豆,这知府大人居然连匹马都没有,家里只有驴车一辆。我让人给他牵了匹马出来。加上我的侍卫一行六七人,快马加鞭的往城外港口码头赶。这李大人明显是书生,没有像咱们这样飞奔过,等下马的时候已经骨头看似要散架了。可此时我心里已经定义他是一个混账的贪官,假装的。让人架着他就往码头上走。这个港口码头所费不菲,我是见过那些花销的邸报的。如果当真是给我打水漂了,我今晚就写信,让他脑袋搬家!
海浪拍着沙滩礁岩,码头虽然没有我前世见的那些现代化集装箱装卸港那么宏伟,却也是很有规模了。接近完工阶段,工人们忙碌着刷桐油。我奔过去,奋力一蹦,站在一根栏杆上,往远处眺望,外面有几个天然的岛屿。此地,最怕的是夏季的台风,而这些高出海平面的岛屿,却是天然的屏障。我之前看过探测的报告,说这里的水深,最浅处也有四五丈。的确是一个优质的深水港。做够让这个时代的任何船舶的靠停。码头连绵宽广很有气势。不过没有了忙碌的装卸,看上去有种荒凉而沉寂的味道。
我试着和工人交谈,工人谈的多的,不是给你爆什么料,而是他们太累太苦,工钱太低。食不果腹。等我一圈码头兜下来,天色已经晚了,工人们开始收工了。我想去看看工人们到底的吃食是如何的?便跟着去了工棚,我制止了李大人要他们工头准备饭食。直接跟着工头进去,每个人发了一个粗瓷大碗。身边的侍卫,帮我去井边洗了又洗。我们跟工人一样席地坐在旁边。侍卫去打了饭过来,站在那里给我也不是,不给我也不是。我示意他拿过来。接到手里,我一看真的想呕吐出来了,糠多米少,稀稀烂烂的。上面一团青黄色的菜叶子。这明显是给猪吃的。旁边的李大人已经吃了起来,我也试着喝了一口,粗粝的口感,难闻的味道,我实在无法忍着下肚,只好作罢。我看李大人也不似作伪,心里疑窦丛生。。。。。。。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作者有话要说:上面的描写,有些是堰桥亲历的,在东南亚的一个国家,有个项目所在地,住的宾馆就是这样,
里面还没热水。我冷水冲澡,边冲边跳脚。
女主说我是事业型的女生!所以,她要做事情了!关于jq什么的,先放一放吧!
男配要什么样的呢?妖孽型的,还是强壮型的?
还是多搞几个!当然,俺的文1v1,配角都是跑龙套的。
明天出差,稿子已经好了,后天估计断更。周六继续!
大叔
我在回去的路上问了李大人一些关于走私的事情,他的回答是说,码头建地差不多了。往来商户没几个,晚上全给走私的用了。
“为什么不进行抓捕?整治?”我问。
“想整治,也有心无力,泉州下辖八个县,个个都是出了名的穷困县。有几个壮劳力也外出到去给人做帮工了。府衙的皂隶皆是老迈!”他叹苦经,“咱们这个地方,没人愿意过来的。年年吏部派空缺,迟迟县令不到位。”
“可是,楚王既然是想造泉州港,想开海禁,他自然是拨下了银子。怎么回事?”我问出这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然后摇头说:“拨了那几十万两银子,造个港口都不够,下官已然说了。这泉州的下属县个个穷困。哪来税赋贴补港口?这两年省吃俭用,方才把个泉州码头给建起来。既然是造了港口自然是要修路造桥的,可下官东跑西问,想要上头再拨些个银子下来。可屡屡失败,次次如泥牛入海无消息!这光秃秃的一个港口有什么用啊!”
他轻轻一哼嘴角一丝轻笑,似乎在嘲笑我这无知小儿,随口乱问。我也不与他争辩,先就回去了。
特区,自然是会给些优惠的。但是不可能所有的建设资金都靠国库拨给,即便这些年,老天帮忙,吏治也算不错。但是,一年国库收入不过一百八十多万两。这海港码头造上来的花费高达四十万两之剧。你叫朝廷为了你一块小地方,扔下去一年的国家收入不成?李大人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居然还抱怨巧妇难为无米炊。其实,自己如何招商引资是关键,很多东西是需要自给自足的。不过,自给自足谈何容易?一句话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像李大人这种靠着科举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哪里去寻来这些资金?我这个时候恍然大悟,为什么楚王派我过来。不是因为我是皇帝的亲信,也不是因为我和楚王的关系,更不是阿爹历任地方官功绩卓著。而是,我是北地首富刘淳的外甥,我是刘清的孩子。我背后是那张庞大的商业关系网。是的,我承认我又入套了。又来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