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非常自信地说:“父皇不会怪我们的!”
晚饭时分,我们去了庵堂。太后看着我们两个直笑,骂着我们两个小孽障。“这么跟你皇祖母顶撞!亏你做得出来!你不是存心急死她?”
“母后,没事的,听宫人说,皇祖母晚上吃了一碗饭,夜里还加了碗面呢!”梁璋喝着茶,跟他娘说。
“你父皇还真不会怪你们!”太后听了梁璋说的那些话,叹了一口气,“你父皇当年看中阿帆的,就是她的爽朗和豁达。他想让她伴着你。若当真将她拘在深宫里。再明媚的女子,也会变得晦暗的。”
说完,太后看向了远方,那是皇陵的方向。我想起了先皇驾崩前,拉着太后的手困难地叫着:“阿莫!”太后回应他的是“四郎!”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你知不知道,朱闻问不喜欢你是另有原因的。”梁璋在下山的时候跟我说。
“什么原因?”我一直以为他是两榜进士出身,不喜欢我这个被翰林院狂批的没有文化的小混球也是正常的。
梁璋看着我说:“他长孙女是太皇太后亲选过的,原本等我们大婚以后就要送入宫中的。”
“他又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的,怎么就不待见我呢?”我实在很疑惑。
梁璋停了停跟我说:“他一直将你父视为劲敌。时常在拨款的时候克扣工部的款项。这次皇后人选上,你为后,他女儿为妃,他自然就更气郁了。我这次回绝了皇祖母的纳妃的要求,更是扫了他的面子。估计他以后会找你茬,你要小心些!这个人心量很狭窄。”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说实话,这种公私不分,又装清廉的人当真可恶。作为一个高官,对事不对人是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不过我也不担心,好歹万事有你呢!”
他摸摸我的头发说:“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他们这是癞蛤蟆蹦脚背上,不咬你,也疙痒你!”
“你说皇叔为什么会放任这样的人在这种位置上?”我很好奇,为什么皇叔会放这样一个人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怎么说呢?户部江浙之患由来已久。朱闻问这个人至少和江浙派系不合的,把他放进去,不过是放了把可以插入其中刀而已。”梁璋边抚摸我的脸颊,边说。
“户部斗地太厉害了,可不好。”我靠在他的胸口,马车行的很平稳一如他的心跳。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皇叔给你设好的一个局。他们斗的厉害,海监司是个新成立的地方,你熟悉商道,毕竟,也不是说要税课重到商贾无法负担才行,杀鸡取卵的事情没必要做的。就从新开的港口做起,一旦运行顺畅,功绩就非常明显。届时,你接管户部就顺理成章。户部目前账册紊乱,我们觉得你的那一套城门口张贴公告的形式是非常不错的。”
“其实,当真要作假,怎么都能做。即便贴出来了,也有可能阴阳两套账的。”
“愿意晒出来,总归是向前了一步,慢慢来!你不是跟我说过,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吗?人性的贪念也是天生的。户部这个职位我看了,开国到现在不过百年,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一共三十二人,能够致仕的不过五人,任职超过五年的也不过六人。这十年里皇叔抄过四家户部出身的家族,家家脂膏肥厚。即便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也都要贪。酷刑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咱们只能试试其他办法了。”他摸了摸脑袋,非常无奈地看着我。
“我知道了,咱们的第一步的目标,就是让海监司的账目清晰,公开,经得起核实。你看让刑部成立一个监察的廉政司怎么样?现在是户部自己核对的,有外面监管着,总归会好点。”
“恩!回去后跟皇叔商量一下!”他说,接着他俯下身来贴着我耳朵跟我说:“跟你说啊!皇叔还没睡到宁姨!”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那次我决定让你出任户部侍郎,皇叔很是赞同。只是他说,这样咱们两个要延后个年才能在一起了。我跟他说,你一定要当户部侍郎,我也一定要立刻和你在一起的。他很惊讶,说这怎么行。我就说,让你住进宫里,就算咱俩断袖,不就成了。我还说,他可以和宁姨搅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你道皇叔怎么说?”他笑着看我。
“难道是?”我还没说完,他就接下话了:“他说‘胡说八道!我和你宁姨发乎情,止乎礼!怎么有你这般。。。。。。’”
“估计他后面那几个字是,寡廉鲜耻!”我说,“哎呀!皇叔真是可爱啊!这么好的男人,很稀少的。”
“我这个男人不好吗?”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说其他男人好是不行的,即便是那个像父亲一样的皇叔。
“恩,还是寡廉鲜耻的相公可爱!”我笑着说。
“那是!你没听见他那日跟我们吃饭的时候,说的话里的悔意吗?”他说,“估计他心里想着,‘我要是有你小子那般皮厚,我跟以宁孩子都生了一堆了!’哈哈!不过我觉得,我皮厚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你!没有你的鼓励,我可能还是很低调内敛的。”
“放屁!明明是你发乎情,越过礼的!”我使劲掐了他一把,我转身不去睬他。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就比较沉闷了,沟通政务问题。好歹咱写的是皇帝和皇后的生活,不能说成天两个人胡混吧?那就变成商纣王和苏妲己了!
可能进度要快点了,我发现我再磨叽下去,就变成某点的裹脚文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