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说不了话。
她不知道南熵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但是现在大清早,南熵出现在这,说不定真是一路跟着她从鹧鸪庙来的。
“是么?”卫宴洲视线一扫,发现他外衣的扣子上系着个平安扣。
这平安扣的样式他极为熟悉,是鹧鸪庙的老师父编的。
这东西不卖,也不是添了香油钱就能得,必须跪够十个时辰,诚心求得。
程宁在鹧鸪庙呆了一夜,南熵身上就多了平安扣。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卫宴洲身上的杀意。
只有程宁顾不上。
她手疼,膝盖疼,胃难受,甚至头晕得直往卫宴洲身上靠。
南熵若无其事,将平安扣揣进了怀里。
似乎明知道卫宴洲误会了,但是闭口没有一句解释。
还冲卫宴洲挑衅般扬了一下眉。
卫宴洲还以一个狞笑,他放开程宁的腰,改为攥住她的手。
拖着程宁往扎营的地方走:“很好,激怒朕的后果,由程宁承受。”
程宁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她很难受:“你放开我”
“陛下!”春华大惊失色:“娘娘的膝盖还有伤呢!”
膝盖有伤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跪十个时辰求那个平安扣
卫宴洲眸色一冷,拽着程宁的手更为用力!
几乎要将程宁的右手腕拉脱臼!
南熵也收起笑容变了脸色,想要上前抢过程宁。
不过禁军哪里容得他的接近,长剑一拔,直指南熵:“南熵殿下请留步!”
“你想对她干什么?!”
“你管不着。”卫宴洲阴鸷地道:“朕从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原来你对程宁怀着这样的心思。”
“她不舒服你看不出来?”南熵摸向腰间的刀:“你就是这么‘宠爱’一个妃子的?”
这剑拔弩张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刀剑相向。
“你也知道她是朕的妃子。”卫宴洲捏着程宁的颈,要她看向南熵:“你们当着朕的眼皮子底下,想干什么?!”
“你、你有病吗?”程宁不可思议:“我跟南熵什么都没有!”
“最好是这样。”卫宴洲冷肃地下令:“禁军听令,南熵王子若是拔刀,立即杀无赦!朕自然会向大岚王交代!”
“是!”
“卫宴洲!”程宁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你大清早的吃错药了!?”
她原本就难受的厉害,听卫宴洲发疯,简直难以置信。
难不成卫宴洲以为她跟南熵有什么?
但是这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卫宴洲。
他撤了手,改为将程宁扛在肩上,大步离开。
立在原地的南熵一直死死地看着他的背影,面前禁军的刀尖离他只有一寸远。
“卫宴洲!”程宁拳打脚踢,不断往卫宴洲肩背上砸拳头:“放我下来!”
她被颠的更想吐了。
卫宴洲直接踹开了营帐,疾步进去,将程宁丢在了床上!
咚一声轻响,被褥厚重,倒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