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熵不屑回答。
他要不是为了等人到,也不会这时候才来!
而且情债?什么情债,程宁往后的情债只会有他一个人。
别的杂碎想都别想。
来的是大岚军队无疑,军旗标志都在这儿。
耗子彻底被激怒:“说好的一百石换五十人质,现在召开军方是什么意思?”
“大当家难道打算让我全身而退了?”程宁微微一笑:“不过都是藏拙,就不用互相揭开了吧?”
谁又不是带着手段来的。
“你不怕我将这五十个人杀死在这儿?”耗子一招手:“带一个过来!”
下属立马跑着去了,不一会儿手里就拎着个商队的人回来。
好死不死,恰恰是坐轱辘车的那位。
远远的一道黑色身影被人推的踉跄,伴随着轻咳,可白皙的脸庞却叫人无法忽视。
程宁还没有做出反应,旁边的南熵却突然变了气场,他死死地盯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近。
甚至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呼哧呼哧,拳头握的咯吱响。
他转头看程宁的时候,甚至让人看出来一丝质问。
程宁其实想摊手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但她的目光也不由落到那道身影上。
她知道有人跟着,大约也知道是谁。
那一晚喝了酒,擦过她的脸颊和床边的那杯水,都有迹可循。
不过她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对方被人拎在手里,像只瘦不拉几的鸡仔。
南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耗子在那大怒。
“谁让带他来的!”他一击暴戾敲在下属头上:“带情债过来,能起到威胁作用?!”
‘情债’本人则睁着一双黑沉的眼眸,错眼不眨地盯着程宁。
太久不见了。
隔着生死,清醒地相见,像是上辈子的事。
但是幸好,程宁不再是被囚禁在宫里,一副要碎了的熹妃,她又成了那般清醒,有谋略的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