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洲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秉着气,神情变得很古怪。
过了很久程宁都没有听到回答。
“程宁,别探究朕,”卫宴洲要挟她:“怕你承受不起后果。”
他到底瞒着什么?
程宁知道就算自己问出口,卫宴洲也不会说。
谈话宣告破裂,她转身背对着卫宴洲:“既然不让问也不让欺负,陛下若是不睡,可以准备去上朝。”
反正天也快亮了。
可是卫宴洲今日似乎打定主意与她杠上,他今日罢了朝。
那帮朝臣还对他改革的事颇有微词,去了也是听他们絮叨。
他干脆让王喜听完了转述,不去凑那个热闹。
可谓相当任性。
人就在临华宫里,缠着程宁睡到了日上三竿。
直到程宁终于忍不住推开他:“我该去请安了!去晚了皇后又该为难。”
她都不知道卫宴洲竟然还赖床。
头埋在程宁怀里,轻嗤:“别动!”
合着她要向皇后下手就不行,皇后要训斥她就由着。
程宁气笑了:“你可以去皇后榻上赖床。”
“程宁,”卫宴洲的声音带着浓浓不悦:“没有哪个妃子会将皇帝往别人床上赶。”
他说着,手惩罚似的在程宁的腰侧划过,点火般撩起战栗。
程宁身体还虚着,根本承受不了他擭取:“那你继续睡,我要起——等等!”
卫宴洲的手还在往下,带着一种崩坏的故意。
程宁适时地服软:“陛下我、疼!”
她挣动间,膝盖磕上卫宴洲的膝盖,昨天跪伤的地方钻心地疼。
卫宴洲终于停下了动作。
眉眼间都是晨间的欲求不满,他翻身下榻,将程宁也打横抱起来,带去洗漱。
早膳也是在临华宫用的。
清粥小菜铺了一桌子。
程宁还在气人:“我这儿没有凤鸾宫的那边的好东西,陛下若是吃不惯,不如还是——”
话没说完就被卫宴洲狠狠瞪了一眼。
程宁心下叹气,她面对卫宴洲是真的身心俱疲。
卫宴洲的情绪变化太快了,不知道哪句话是他爱听的,哪句逆他的耳。
她现在病着,实在不想应付。
“我什么时候能见兄嫂?”程宁换了个话题:“你答应了的。”
只有应允了条件才会乖乖听话,但也乖不过一个晚上。
卫宴洲筷子一丢,沉了脸:“什么时候朕高兴了再说。”
言罢,出了临华宫的门。
春华叹着气:“娘娘,您就是顺着陛下又如何,奴婢能看出来,陛下对您并不是无情。”
或许卫宴洲对皇后更上心,也更体贴。
但是娘娘一受罚,陛下不也心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