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某一个瞬间,程宁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她牵起一旁的被褥,惊喘:“别脱我衣服!”
她似乎有些难受,额角也都是细密的汗珠。
卫宴洲彻底清醒,他恼怒了一瞬,心说我在做什么。
孟歆再三交代过,程宁如今的身子,房事是大忌。
见他果真停下来,程宁又有些疑惑,抓着被子的手收紧了一些,一双眸很清醒地凝视着卫宴洲。
“”
室内萦绕起一股淡淡的尴尬。
过了一会后,卫宴洲似乎认命般,将程宁大手一裹,替她穿好了方才被他扯坏的衣服。
而后将人推翻在床:“睡觉!”
老虎嘴边竟然还能全须而退,卫宴洲没有过这样‘心软’的时候。
程宁陷进被子里,卫宴洲替她拉高了被褥,只露出一双分明的眼:“你——”
“再说话朕不建议继续。”卫宴洲恶狠狠地威胁。
他们上一次同床共枕什么都不做是什么时候,久的已经想不起来了。
每回卫宴洲来临华宫里都是逞欲,今夜莫名逼停了自己,他怕程宁怀疑。
于是便多加了一句:“孟歆说你近来气血两亏,不适宜房事,要不是死了太便宜你,朕定然狠狠将你办了!”
听起来口气很凶,皇帝陛下发火似的。
程宁往被子里藏了藏,点头,说:“难怪。”
“难怪什么?”
卫宴洲顺势躺下来,侧躺,一只手撑着脑袋,就这么看着程宁。
像是程宁被他搂在怀里。
“没什么,”她又往被里藏了一下脸,跟回避什么似的:“你不难受么?”
她的目光在卫宴洲的腰腹位置扫了一眼。
方才她都感觉到了,那一处热的要命,还硌人。
如狼似虎的年纪,按理说不应该轻易刹得住。
“别转移话题,”卫宴洲捏她的脸,将被子往下拉:“难怪什么?”
明明方才她的表情不对劲,别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见躲不过去,程宁只好说:“难怪这两个月,月事都不大稳当。”
现在是在色诱朕么
卫宴洲动作一僵。
月事不稳,是因为程宁现在有了身孕。
不是什么气血亏空的原因。
“你从前不也不大准时?”卫宴洲一根舌头像不是自己的。
“?”
程宁用一种你什么意思的表情看他。
“去年七月,敌国来犯,你在交战地焦灼三月,父、先帝三次诏你回朝未果,后来你回朝第一件事,是去找孟歆把了脉。”
程宁假装没有发觉他提到先帝生硬更换的称呼,思绪却因此飞走了。
“孟歆说你压力过大,作息也不好,事务繁忙,月事自然受影响。”
卫宴洲说完不了一句:“现下也一样。”
程宁强自迫使自己回过神来,用一种更为怪异的眼神看卫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