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只鹰了,就是你营帐的一只蚂蚱,那也要看朕的脸色才能活。”
意思是程宁现在没有跟他横的本事。
好好好,程宁落了地,抢过王喜手里的药咕嘟几下喝完。
而后也不看书了,要出去。
她就知道,卫宴洲半天不气她就不行。
“去哪儿?”卫宴洲动作慢了一步,人已经出了营帐了:“拿她的氅衣过来!”
王喜跑着去取氅衣,顺便抹了一把冷汗。
下午他找书看了看,有没有一些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
其中有一条写着:怀孕的女子脾气会有变化,暴躁易怒。
现在看来,全然是对的。
也不知道陛下的脾气能纵着几时,别两人待会又吵起来才行。
程宁出门就看见了春华,春华正在喂那只鸟崽子。
只是那鹰崽子已经睁了眼,会认人了,不大愿意吃春华喂的肉。
看见程宁,她松了口气:“娘娘!它一日都不肯吃东西呢。”
肉都是找小厨房要的鲜肉,可就是张嘴。
程宁从前打仗的时候抓过鹰,也训过,多少有些了解。
这小鹰应当是察觉换了环境,人类的气味于它陌生,所以有些恹。
程宁蹲下身,伸手捏它的鹰嘴,力道一点没收着,也不怕它啄。
直到感到痛了,小鹰厉叫一声,张开了嘴,程宁快狠准地将肉塞进去。
第二口依旧不张嘴。
程宁面色沉着,又要去捏它,这次还没用力,小鹰就张了嘴。
像是怕了程宁了。
那目光里还有幽怨和委屈。
等它一口口将肉吞下去,程宁手在它脖子上挠了挠,当做安抚。
这动作像是取悦了小鹰,它在程宁手心里蹭了蹭。
“娘娘!它竟然吃您这一套!”
春华懂了,她一直在哄它吃,这小鹰怎么都不张口,原来还是得以暴制暴才行。
娘娘可真厉害。
“带下去吧,下一顿还不吃再找我。”
春华将小鹰用布包好,想起什么,凑近程宁道:“娘娘,陛下下午赏赐我东西,不会有事吧?”
她哪知道卫宴洲就在她们身后呢。
两个人蹲在一起交头接耳,还以为很私密。
他方才看程宁喂鹰,没想打扰而已。
这人身上自带一股凌厉,连小鹰都害怕。
他想到往后若是孩子生出来,程宁是不是也会如此一板一眼,像训鹰一样养孩子?
若是如此,还真有些好笑。
“咳咳!”
春华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忙跪倒在地:“陛陛陛陛下!奴婢不是有意的!”
说皇帝的闲话,搞不好就是个死罪。
她都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