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过的,却没有见过。
“学生刘弗陵,拜见夫子,还望夫子见谅,我来迟了。”
不闻其人,却先闻其声,林云可刚说完那话,便有一人匆匆忙忙的赶来。转过头去看,只见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子,站在后面。
“哎呀。”夫子一惊一乍的站起来,“老臣,参见王孙。”
“夫子见谅,方才从外面来,不小心摔了,这才来迟了。”刘弗陵解释。
这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一样,他的话温温柔柔的,声音也如同春日冰面化开的泉水一般,干净清澈,格外好听。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实际上年纪也不大,算是与公主同岁,都是才1o岁,不过他比公主都还小了一个月。
这人浑身上下都透出来一股儒雅的气质,身上穿着一件湖水蓝的对襟长褂,里头是月白色内搭,腰间只系着湖蓝色的谷穗腰带。他身上没有任何的饰品,头半扎,戴着蓝色的抹额。
“刘弗陵。”魏思年低声一遍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确定没有听过。
不光是刘弗陵,就连延平王这个人物都不曾听过。
“既然来了,就赶紧落座吧,别在那里站着了。”夫子道。
“多谢夫子。”刘弗陵在魏思年的最后排坐下了。
今日夫子只讲了一篇文章,夫子念,学生就得跟着一块念。
除了魏思年和林云可,别的人都是有好好在念的。不过魏思年的心思可跟林云可不同。
林云可只是单纯的不想念书,而魏思年却在好奇,为何刘弗陵来女子学院了,不应该去隔壁吗?
“林姐姐,王孙殿下怎么来这里了啊?”她问。
“我估计他是迷路了,然后还没人跟他说。”林云可道。
自然也是没人敢说他什么,只当他是自己想来这边学习,便都默认他自有他的道理。
夫子这诗句,一连讲了一上午,几个时辰,他都不带休息的。学生跟着读了背了,他一个个都抽查了,这才心满意足的下了学。
“啊,夭夭,我感觉好像有人将我的魂都抽走了。”林云可生无可恋的躺了下去。
“我也是,我最不爱学习了。”魏思年也同样,那夫子讲第一句的时候,她头都大了。
“为何不见男子,今日不应该都在听讲学吗?”刘弗陵终于说出了他的疑惑。
“因为你,走错路了。”魏思年小声与他解释。
“我……”刘弗陵似大脑宕机了一般,还没运转过来,旋即知道自己不对,便立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抱歉,原是我走错了地方,还望姑娘海涵。”
他连忙退出去了数丈之远。
“他在,干嘛?”林云可转过头去看着他。
他就像是见到什么可怕之物了一般,逃出去许多。
“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吧,他坐下听了一上午的讲学,估计都是做了许久的心里斗争的。”魏思年简直被他的操作惊呆了,没见过一个人分这么清楚的。
“还望姑娘告知,男子学堂该往哪里去?”刘弗陵又说。
他方才想走的,但是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地方,又回来了。
“我带你去。”魏思年朝他跑了过去。
既然他的身份如此显赫,倒不如找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