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基完全听不懂,但他的直觉仍然告诉他这种状态的老白毛鼠很危险。
工程术士四下张望后迅采取了行动,他抓住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戏,甚至还拿着一个玻璃杯在一旁偷喝鼠辈们的酒液的巫灵,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是条狗吧!”
“我是老鼠。”
两人用杜鲁希尔短暂地交谈着,在他们的前方,奎克沃尔却并没有再散出那些危险的气息了。
“喂,那个法师,就是你们的最高战力?他给我的感觉不比巫王弱多少。”
“鬼知道,我可不了解灰先知氏族。大概率是打不过泰日天吧。”
看着灰先知那残破的身体,工程术士怎么都不能相信那样的身体能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别看低你们的巫王,他有成为神灵的可能。这一位,连四百岁都活不过去。”
“这样啊。”
巫灵停顿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尚且在念诵着不知名地咒文的鼠辈。
“你们不是打算政变吗?这么被抓包了,他居然不杀你们?巫王遇到这种事情,就是毒酒或匕二选一了。”
“我们也是毒酒加匕,只有下等的奴隶鼠和氏族鼠才会很不体面。说不定,这老家伙支持我们的政变呢。”
工程术士说着说着,表情变得呆滞。
“不是,等等,你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了?”
“都好几天了,很难吗?”
“好了,闭嘴,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到这边来了。”
看到那些有些莫名意味的目光,工程术士躲在巫灵相比起自己高大的身体后面,用加快的根本没有用心去除鼠人下意识的叽叽喳喳的音节的杜鲁希尔说道。
“待会儿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就得把你关到无毛,我是说,母猴子的牢房里去。”
“母猴子?我可不怕你的这些同胞。”
说着,巫灵的手指在腰间的匕柄上画着圈。
“你闭嘴,待会儿那个老家伙要是在你身上搞几个肿瘤搞一些疱疹之类的玩意儿,你祈祷你的凯恩真的能把你收走吧。”
在工程术士描绘的恐怖未来的威慑下,巫灵总算是闭嘴了,于此同时,埃斯基得以从巫灵的肋骨侧方探出一个脑袋来观察那个老家伙。
老奎克沃尔的声音并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形象那样无力,至少现在不是,他的声音准确地传递道了众人之后的埃斯基的耳朵里,异常清晰。
“好了,小工程术士,我不管你和你的尖耳朵玩意儿奴隶在玩儿些什么……”
说到这儿,老灰先知的鼻子皱了皱,似乎在空气中嗅探些什么。
“那是生命之风?生命之风形成的胎儿。”
灰先知有些困惑,实际上研究斯卡文系以外的法术,在许多地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尤其是对于史库里氏族,不然鼠人怎么逆向工程那么多种族的技术呢?
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辈,这么快就能掌握生命之风,且不说他的天赋问题,就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收集到足够好的学习材料就很成问题。
不是在尖耳朵雌鼠的体内留下自己的种子,而是用魔法之风……也不像是那些古怪的异族癖,不,甚至不像是一个斯卡文,总之这个小老鼠有问题。
大角鼠没有给予指引,这里也不能看到星象,奎克沃尔也没有从自己的脑子和眼眶中的次元石里现任何信息。
出一阵轻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叹息,老灰先知再次开口。
“无所谓了。现在,过来,听我说。”
奎克沃尔眼眶中的次元石的光芒逐渐变得暗淡下来,声音也越来越浑浊,变得像是他的外在表现那样。
“我可以支持你们的行动,前线的战事已经不能再继续败坏下去了。”
老灰先知的话让一众斯卡文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奎克沃尔能够支持他们的战斗的话,成功率又要提高不少。
“可是,为什么呢?”
维尔斯基问道。
“你是灰先知氏族的前任灰衣领主,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