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腿受伤,不能走的。
一个晕死过去,也不能走的。
霍奇林和杨应才就在林子里等着,枪响动静那么大,大队上也该来人了。
大约五六分钟后,呼啦啦一下来了十几人,个个带枪。
带头的就是民兵队长,霍奇林他大舅,霍湉泯。
俩醒着的毛熊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奇林,你们没啥事儿吧?”
大舅还是很关心外甥的,一来就凑近了检查,见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没啥事,就是被吓得不轻,第一枪就是晕倒的那孙子放的,擦着我胳膊,那个想往我脑袋来一枪,幸好我反应快。”
人没事,还把目标制服,即是有本事,也是运气好。
其他人将仨毛熊弄回大队,给关在猪圈旁空屋里。
这屋本来是给一养猪的孤寡老人住的,可惜这人早几個月前走了,便一直空着。
现下正好拿来当临时牢房。
霍湉泯带着霍奇林、杨应才两人,连夜前往部队。
俩大人骑车,刚好大队目前两架二八大杠,霍奇林就坐在大舅车后座上。
主要是大队长家那辆车,搁霍奇林眼里那叫做‘危车’,即使坐着不散架,估计屁股墩也要被颠塌了一半。
骑的是夜路,两人比霍奇林上次慢了些,四十来分钟,都过了午夜,才来到部队驻地。
普通民兵没有证儿,作为民兵队长,霍湉泯倒有一本民兵通行证,为了给各民兵队通报情况时方便。
驻军部队团长亲自听取霍湉泯汇报,霍奇林和杨开泰两人搁一旁补充细节。
“杨同志、两位霍同志,感谢你们的机敏和勇敢。
这三人正是从我们这儿溜走的,我还派了一个营的人寻找追击,没想到人被你们给逮到啦,这要给你们记一功。”
团长听闻自然是大喜过望,不过没有喜形于色,很内敛的一个人。
上次去县里解决内湖的问题,也基本上不动声色,全程由同行营长挥。
得了这消息,团长便把分散出去的兵力招了回来,又让人开卡车去将三个自北而来的逃跑者给押回部队。
霍奇林还担心自己等人把人打伤了,会不会对两国友好有影响。
团长哈哈笑着:
“小霍同志,你多虑了,和你说个不算机密的消息。
从几个月前开始,从北边来的技术专家就66续续从我国撤走。
上面对北边的态度……现在不好说,不过边境摩擦……的确增多了不少。”
霍奇林这才想起来,今年确实是龌龊的开始,而摩擦的种子,早从几年前就种下了。
咱连酒全射中心都一度暂时弃用,可见矛盾之大。
接着团长给安排人休息睡觉的地方,三人明早还要再重新做一个纸面记录,所以还不能回去。
隔日一早,郝蔚帼听到消息,就找上临时宿舍。
“好小子,也不知道该说你厉害,还是说你运气不好,才第一次巡逻,就遇上这事,没缺胳膊少腿吧?”
这时候还是部队上早练的时间,霍奇林也刚打完拳回来洗脸。
“啧,自己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