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月廷看到这一幕,抚摸女伴香软身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旁边,骆月安也是一脸莫测的表情。
等烟头熄灭,失去余温,君修臣这才收回手,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抱歉,没找到烟灰缸。”
周启航上嘴唇被烫出一个焦黑的疤,他疼得面颊苍白,却还要逼自己露出笑容来,“没、没关系,九爷满意就好。”
君修臣又拍了拍周启航的肩膀,差点没把周启航拍得灵魂出窍。
君修臣笑问道,“听说周少爷想知道,我们倾城是不是贱骨头。”
一听到这话,周启航顿时双腿发软。他下意识朝君修臣跪下,结结巴巴地说,“九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是我糊涂!是我说了蠢话,请九爷不要怪罪。”
“这是做什么?”君修臣朝陈昂使了个眼神。陈昂像是拎小鸡一样,将身高一米八,一身肌肉结实的周启航给拎了起来。
陈昂单手架着周启航胳膊,阮倾城清楚地看到周启航双腿在发抖。
站在甲板上的那些人看到这一幕,都没敢站出来劝和。
君修臣瞥了眼怂得快要尿裤子的周启航,突然抬头,朝着前方看热闹的看客们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意。
君修臣拥有顶级妖冶的皮囊,这一笑,那双桃花眼都变得生动诱人起来,没有几个人抵挡得住,也没有几个人敢与他直视。
“或许在场诸位,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君修臣搂住阮倾城的细腰,文质彬彬地说:“若你们真想知道答案,以后尽管来问君某人,就不要再找我家倾城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肃,尽显体贴地说:“我家倾城脾气不好,行事莽撞,是出了名的蛇蝎毒妇。你们要是把她惹急了”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视线停在骆家兄弟身上,戏谑地说:“可不是每个被她撞断了一条腿的人,都能好命地嫁入豪门。”这个‘嫁’字充满嘲弄之意,他明显是故意的。
游轮上的气氛一阵波诡寂静,骆家兄弟都没有吭声。
君修臣又低头靠近周启航的左耳,声音轻得像是恶魔呢喃,“周少,你的狗腿子都快抖断了,怎么也不见你的主人替你主持下公道呢?”
周启航闭上眼睛,被羞辱得抬不起头来。
十多分钟后,游轮终于抵达目的地。
君修臣搂着阮倾城,在陈昂跟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率先下船。他走后,压在游轮上空的乌云顿时散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二哥。”骆月安在骆家这一辈孩子里面排行第二,骆月廷喊他一声二哥。他若有所思地说:“君九爷对那阮家女的态度,不太像是对待玩物该有的态度。”
想到阮倾城跟沈恒安的恩怨,骆月廷迟疑地说道:“若她跟沈恒安真的开撕了,咱们就不好帮沈恒安了。”
骆月容是骆家唯一的小孙女,受尽全家宠爱,骆月廷身为堂哥,也对骆月容多有偏爱。沈恒安能得到骆月容的爱,无形中就得到了骆家所有男儿的帮助,他是真的命好。
骆月安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了,他说,“我原本以为君九爷对阮倾城只是一时新鲜,现在看来,这份新鲜一时半会儿怕是淡不了。”
如果阮倾城真要借君修臣的势报复沈恒安,他们骆家的确不能明着跟君修臣对着干。
“不管怎么说,只要沈恒安没有辜负容容,我们就不能对他见死不救。”君家是厉害,君修臣本身也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山,可他们骆家的女婿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骆月廷想到什么,眯起眼睛来,他说,“阮倾城这种人,不登大雅之堂,君老那么疼爱这个小儿子,肯定不会允许一个破了相坐过牢的女人成为君九爷人生里的污点”
骆月安眼前一亮,“你说的有道理。”想到骆钰出生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正式回君家去认亲,骆月安笑道,“快中秋节了,我也该带你二嫂回趟娘家了。”
骆月廷淡笑不语,望向那道贴着君修臣的倩影。狗仗人势,若没了势,还不是要乖乖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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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在一座海岛靠岸,俱乐部的车整齐停在码头边,载着阮倾城他们前往俱乐部,阮倾城摇下车窗,让海风灌进来,她问君修臣,“九哥,这个俱乐部背后的老板是谁?”
这座岛挺有名气,是离南洲城最近的一座度假海岛,能在这里开俱乐部的人,背后势力绝对不一般。
君修臣告诉她,“是扶桑国琉璃家族。”扶桑国是一个小岛国,面积虽小,但科技经济实力却很强。
阮倾城没想到俱乐部的主人还是个外国人。
海底俱乐部藏在一家仿唐风格建筑的六星级度假酒店的地下,酒店叫‘唐宫’,上至酒店经理,下至大堂清洁阿姨跟门前接待的门童,都穿着唐朝时代的服装。
车停在酒店门口,一瞬间阮倾城还以为来到了唐文化影视城。她跟着君修臣走进酒店,穿过酒店大堂跟一片造景别致的院子,走进一栋巍峨宫殿中。
那宫殿内有四部直通海底的观光电梯,电梯内部空间很大,一次性能容纳二十人。
电梯匀速下沉,阮倾城面向着电梯观光玻璃,背对着君修臣。她跟君修臣的身影倒映在镜面中,看上去亲密无间,宛如天生一对。
望着镜面中那个将她圈在怀中的男人,阮倾城忽然有些失神。君修臣还真是生了一双会说情话的桃花眼,看谁都跟看爱人一样情深似海。
突然,电梯穿破漆黑的地底,进入陡峭的悬崖,阮倾城能清楚地看到下方澎湃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