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是个记忆力超强的人,被对方一提醒,她就想起来了。
她的确见过这女人一面。
就在前几天,她跟秦泱泱邀请徐寻光吃饭那天,对方正巧和君修臣一起去十里巷的‘巷子里’餐厅用餐。
同行的,还有一个头发很短的拉丁裔长相的背心男,跟一个打扮贵气举止优雅的贵族男。
能被君修臣亲自带去巷子里用餐的友人,关系都非比寻常。
但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阮倾城始终保持着警惕之心。
她右臂无意识绷紧。
因为,在她的腰后,藏着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枪,是出门前陈昂递给她防身用的武器。
“你想对我拔枪?”那长发女子竟然看出了阮倾城的企图,并当场道破。
一抹错愕爬进阮倾城的眼睛。
明明她们并不熟悉,在此之前甚至没有见过面,长发女却能洞悉她的心思。
这让阮倾城感到心惊。
手术进行时
阮倾城觉得此人居心叵测,她手按在枪把手上,质问对方:“你刚才为什么要用君修臣的声音对我说话?”
闻言,女人唇瓣浅浅弯了弯,她说:“因为我想看看,你听到他的声音时,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事实证明,你对他的态度,跟对我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知错觉,阮倾城竟从对方语气里,品出了一丝丝哀怨的意思。
长发女双手托在背后,踏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走到阮倾城身旁,跟她并肩而立,俯瞰着山下贫穷又繁华的城景。
奇怪的是,阮倾城本该时刻保持警惕心。
但她竟有种想要向对方卸掉警惕的冲动。
阮倾城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反应。
想到自己曾失忆过,阮倾城问长发女:“我们,以前见过吗?”
在监狱过了四年动荡的生活,她不是个会轻易对陌生人放下戒备的人。
可眼前这女子,却让阮倾城下意识想要靠近,想要亲近。
她怀疑她们从前认识,甚至关系不一般。
“这个问题么”女人清冷的脸上浮出些许笑意来,她说:“阿昭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我的朋友。”
阿昭?
难道晏昭是君修臣曾使用过的名字?
这女人是君修臣少年时期就认识的朋友吗?
长发女子突然看了看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对阮倾城说:“我得走了,不然被阿昭看见,该生气了。”
顿了顿,长发女子又说:“很期待我们下次再见。”说完,长发女就像是一阵风般飘走。
那长发女子刚上缆车,君修臣就骑着机车出现在山顶。
他刚走到阮倾城身旁,便嗅到空气中残留的陌生香氛。“有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