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不管保安信没信,将一次性杯子扔到垃圾桶里,就在保安室外寻了一个角落,席地而坐。
“姑娘我们有规定不能让你进屋,这个你先用着。”
保安给时落拿个凳子,就回去继续上班了。
时落道了谢,然后坐在凳子上。
这些年,时落跟师父都很少来县城,平时就在山下那几个村子转悠,或者去更远的村镇,替人算卦看风水。
山下的村子都很穷。
这些年,时落跟师父哪怕下山为他们算命除灾,也不会收多钱。
以至于这些年,他们都活得很拮据。
时落身上这套运动服,还是四年前时落十八岁时师父买给她的礼物。
至于,钱,没有。
他们一共就那么点存款,时落就拿了车费,剩下的都留给老头了。
现在时落身上又多了丽丽给的三百块钱。
听说上京吃穿住行都贵,时落不想还没到地儿就身无分文,要靠摆摊才能挣到车费,所以现在能省就省。
时落看了看腕上的儿童手表,刚过十二点。
去临市最早的汽车是七点二十发车。
还有七个小时。
时落心中有了成算,闭上眼睛。
外人看时落是睡觉,可实际时落却是在冥想。
凌晨四点多,时落的冥想被迫中断。
“呦,哪里来的丫头?大半夜的坐在这里做什么?是在等哥哥我吗?”
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时落面前停下,一股刺鼻难闻的酒臭味也随之传来。
“孙哥,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大城市车站外头凳子上都会坐几个女人,嘿嘿,跟她们睡一觉也就百十来块钱。”另一人挂在开头说话的孙哥身上,打量时落的视线是掩饰不住的淫邪。
第三人使劲揉了揉眼,眼前仍旧是一片模糊,他伸着脑袋往时落面前杵,试图看清时落的相貌。
“我草,这丫头好看。”第三个人猛地瞪大了眼,指着时落叫。
另外两个被惊了一下,有短暂的清醒,就着些微光亮,也看清了时落的相貌,两人倒抽一口气,老孙竟打了个酒嗝,他上手就要抓时落,“我先来。”
“哎,你们干什么?”听到动静的保安大叔打着手电筒出来,还没到跟前,保安就喊道。
三人摇晃着身体,不耐烦地看了眼保安大叔,第三个人脾气最暴躁,他指着保安大叔,“给老子滚远点,小心我收拾你。”
保安大叔脚步一顿。
他固然想帮时落,但是他就一人,年纪还大,势单力薄的,对方三人又都醉酒,那三人要是撒起酒疯来,恐怕下手也没个轻重的。
但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跟他女儿一样年纪的孩子被人渣糟蹋也做不到。
“她就是个要坐车的小丫头,不是那种人,你们这样就是害了她,也害了你们自己。”
保安大叔试图说服三人。
醉酒的人根本没有理智,这会儿又被欲念支配了大脑。
“老头,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兄弟几个下手重。”
老孙说着,率先朝时落伸出油腻的手。
眼见那双就要碰到时落的身体,一旁的保安焦急不已。
就在这时,时落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