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是辽王也好,还是季七也罢,都不是那种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之人,只是如今他们和三皇子已经在一条船上了,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这三皇子也是极度无耻之人,他借了辽王的名义调用了辽军,假借辽王之名义派人去捉拿谢橘年,等着谢橘年被抓到了辽王的住处,这才将这件事告诉了辽王。
等着辽王知道了这件事,木已成舟,再加上三皇子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将这件事情说的是滴水不漏,辽王到了最后没有办法这才答应下来。
谁知这三皇子的心思却是如此歹毒,到了最后更是牵着辽王和季七的鼻子走,这季七还好些,对三皇子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所以一向都是三皇子吩咐什么他来做什么
至于辽王,如今更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若不是,为了丹阳县主和保宁长公主,只怕他早就一怒之下杀了三皇子,只是身在乱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只要他一个人没有带回保宁长公主和丹阳县主,他就一日不会放弃。
三皇子一直都抓住了这个弱点。
沈易北听到这话,扭过头来,只道“季七,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他知道,因为季七这么一点小小的线索,他就能少走很多弯路了。
接下来的沈易北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长宁侯府,这追风早已经候在长宁侯府门外,还没等沈易北下马来得及说话,他就上前负荆请罪,只道“千错万错都是小的的错,若不是小的一意孤行,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您,只怕如今局面都不会成这样了”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做什么你的心思我都是知道的,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我为了我好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若你真的觉得良心不安,那就早点将橘年找回来”沈易北打断了他的话头,只道“正好你这几日带着顾玉的人去城南去查一查,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只管回来告诉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
追风下意识皱眉道“城南京城城南小的们已经带人去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更何况,这城南位置太过于宽泛了,只怕再要去查一天两天也查不出个什么来的。”
“这话我也是听季七说的,我觉得季七不会在这种事上骗我的,追风,如今就算是大海捞针,咱们也都只能试一试了。”沈易北并没有别的选择,哪怕说是季七是在骗他的,他也会去试一试。
追风一听到这话,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只是就算是这范围已经缩小了一大半,可城南也不小,找起人来也是麻烦得很,追风带着人下去找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没找到,可他们的这种行径却是打草惊蛇了
辽王又是用差不多的方式送来了一封信,这一次信上面不仅有一封信,更是挂着一块玉佩。
沈易北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谢橘年身上的玉佩,其实,这块玉佩并不值钱,可他却视若珍宝,因为那是因为丹阳县主和顾玉两人刚认识时,他和谢橘年为了撮合顾玉与丹阳县主,两人借故从寻味楼离开,在大学中漫步随意进店买的一块玉佩,和沈易北身上挂着的这块玉佩一模一样,是一对的
因为这块玉佩意义特殊,就算是极其廉价,可两人都没有取下来,沈易北到这块玉佩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猛地刺痛一下,他和谢橘年曾私下说过,两人要一辈子将这玉佩带在身上,生死不分离的。
如今这谢橘年的玉佩却被取下来了,是不是谢橘年出事了一想到有人欺负谢橘年,他心里就疼的厉害,可还是强撑着打开了那封信,上头只写了几个字明日午时开宫门,否则后果自负
除此之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沈易北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怎么都抓不住重点难道这辽王想要凭着那些人篡位不成只是这儿可是京城,辽王想要打进宫里头吗
就算是有三皇子的鼎力相助,只怕这辽王也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沈易北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此苦苦挨到了第二日,这宫内宫外依旧是一片平和。
沈易北也学着乖觉了,从昨晚上开始他就让顾玉派人四处查了,这查来查去,别说是辽军了,这路上连几个可疑的行人都没有,这到底是做什么
沈易北越来越觉不觉得不对劲,到了快到正午的时候,他站在城门居高临下的往下,这宫门口的那条路是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沈易北站在上面心神不宁,顾玉在一旁劝道“北哥,放心,没事的,我那辽王也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他要是真的想做什么,怎么会如今还没有动静”
沈易北摇摇头,没有说话,如今他也没有兴致说话了。
顾玉又要说话,这追风却是匆匆上来了,“侯爷,侯爷,不好了,城南那边出现了一大群将士,就是辽军方才有暗卫来报,说是夫人也在辽王手上,他们正浩浩荡荡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