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型照明阵法照耀下。
整个庭院都好似白昼。
余闲稳坐钓鱼台。
他用灵兽袋把四十四号院的银鱼也带了过来。
此刻数量不减反增的银鱼在新的池塘中畅游,不时展露锋利獠牙,将水中的原住民当成了食物。
阵法覆盖下,银鱼身上闪烁着亮银色的光芒。
好似一柄柄水中弯刀,化身掠食者,溅起串串晶莹的水花。
池塘边。
白日里在祠堂内出现过的一个赵家家老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余闲钓鱼。
但今天吃饱喝足的银鱼群不太看得上余闲丢下的碎肉,没一只肯上钩。
好半晌过去。
余闲随手扔下钓竿,目光看向老者,语气有些戏谑。
“我记得你,今天白天就是你带头说要报仇的,怎么,今夜过来是想刺杀我的?”
老者尴尬地笑了笑。
“客卿大人说笑了,白日里老朽只是一时激愤,失了理智,绝不敢与客卿大人动手。”
“今夜过来,正是想要与客卿大人诉说族中冤屈,请客卿大人扫清不正之风,还赵家一个朗朗乾坤。”
“这是老朽整理的其他族人的罪状,还请客卿大人明察。”
“有此罪证,其他人必定臣服于大人手下,为大人所驱使。”
老者微微躬身,双手递过一块两指宽的白色玉简。
余闲随手接过,神识一扫,很快内容就浮现在他脑海之中,里面都是些赵家族人欺男霸女,中饱私囊,损公肥私的罪证。
看起来很令人气愤。
但和他有个毛蛋关系啊。
他又不是过来当青天大老爷的。
“老头,你没诚意。”
余闲将玉简扔到老者脚下,冷笑道:
“既然想要投靠本座,就要做出投靠的姿势来,那点破烂就想要打发我?
念伱深夜前来,还算有几分诚意,本座不杀你,且回去吧。”
老者面色一僵,眼底闪过几丝愠怒。
但他到底还记着白日里祠堂龙老的惨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悻悻一笑,又从袖子里摸出第二块玉简。
“客卿大人,您瞧老朽这记性,竟忘了还有第二块玉简,这里是老朽多年来记下的三房账本。”
余闲伸手一抓,玉简就凌空飞到手上,神识没入其中。
不一会儿。
他就收起玉简,朝着老者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