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啊,大家,大清早的聚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管家没有准备好早餐吗?”屋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邓肯先生打着哈欠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管家尸体时候愣住了。
他先是大声尖叫一声,接着快步冲上前去,双手搭在管家的肩膀上面,管家的上半身的一半已经被血液染湿,是可怖的血黑色,就像是活生生被拖进地狱一样,一双眼睛目眦尽裂,很是不甘心。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改昨日的云淡风轻,他无助地保住自己的头,半蹲在地上。
林衍上前扶了邓肯先生一把,并把他们现管家尸体的经过说了一通。
“不,也许不是这样。说不定这岛上潜伏了其他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杀死管家只是第一步。”
邓肯先生猛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起头,在搀扶下坐在了床边,继续分析道:“要知道我年轻时候做了不少事情,见过的人太多了,说不定就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他们提前就埋伏在了岛上,打算先毒害管家,我最忠实的仆人。”
“要不试着报警?”小女孩伊丽莎白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只不过是贪玩想出来走走,就计划来海岛安安心心玩几天,完成父母委托的交易,没想到却会生这样的事情。
女孩一旁的男仆往前一站,护住了她,不想让她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
“确实,我们应该尝试着报警,这是最直接和妥当的办法。”林衍点头。
几人定了目标便很快行动起来,但当他们赶到北边码头的时候,却现天气早已生了变化。
从蒙蒙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呼啸而来的海风把众人的衣裳吹得呼呼作响。海浪一层盖过一浪,狠狠地拍打着礁石,留下浑浊阴霾的泡沫。眼睛所看之初,皆是一幅昏天暗地的景象。
雾蒙蒙的海面线像是巨人张开了大嘴堵在那里,等待着吞噬胆敢靠近的船只。就算是混迹多年的渔夫也不敢在这时候出海,无疑是找死。
林衍想起了在酒吧听到的天气预报:未来6续几天台风不建议出海。
完蛋!密闭的环境,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古怪的天气,还要古老的住宅,几乎凑齐了所有凶杀案的必备条件。
岛屿的偏僻加上天气的恶劣导致完全接收不到信号,这意味着他们这几天无法外出,也无法向外界求助,而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要么保护好自己,争取躲过凶手的追杀;要么直接揪出凶手干掉他,一劳永逸。
林衍无疑选择后者,祈祷凶手的仁慈不是他的风格。
一个字,干!
可问题是,凶手在哪?
刚刚雇佣兵和邓肯先生的分析他都听到了,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目前的证据也无法进一步地指明凶手的线索。
“证据还是太少了。”林衍喃喃自语。
他望向其余几人,两名雇佣兵,邓肯老爷子,女孩和她的男仆,医生,还有一位律师和邓肯曾经的钓友。
邓肯老爷子已经快八十了,身体是里面几人最虚弱的。他没有动机,也没有理由和能力杀死跟了自己三年的管家。
两名雇佣兵正值壮年,有能力悄无声息地下手,但动机似乎不足。
医生昨日在晚宴上沉默寡言的,没有多余的线索。
至于女孩和男仆,女孩父母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背景就已经让林衍放下不少戒心。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和卡萨尔大学是兄弟关系。况且女孩和男仆有什么动机?为了想不付钱就拿到邓肯先生的藏品?似乎也没有理由。
林衍对于剩下的几人都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