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曹非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宁嘉顾不得手上湿糯米都没洗干净,为他解围道:“元安,你不要这么说你姐夫,他本就胆子小,不禁吓,你也太顽皮了一些。”
子桑蕴摇着扇子笑而不语,等到曹非重新站起来了,才继续说道:“好吧,是我调皮,二皇姐如此护着驸马爷,那妹妹就不说什么了,免得下次再被你这般教训一顿。”
宁嘉眉头一蹙,下意识看向穆文帝的脸色,虽说她与元安都是公主,但一人为中宫嫡出,一人则是庶出,任谁都知道,穆文帝最疼先孝贤皇后为他留下来的这个女儿。
宁嘉只得笑笑,有些勉强,“我不是这个意思,七皇妹你莫要多想。”
她又对曹非道:“驸马,你先回去吧。”
如蒙大赦般,曹非连忙退下了,在转身时又飞快看了眼身着一身红色织金衣裙,美的张扬的元安,想的却是若自己是元安的驸马,那今日穆文帝绝对不会这般对他。
养心殿内少了一个外人,但也没了先前的自在,宁嘉讨巧般变着花样包粽子,子桑蕴坐着无聊,想了想,也洗了手,生疏地拿起两片交叠在一起的粽叶,开始在嬷嬷的指导下包起来。
穆文帝和太子都看了过来,宁嘉皮笑肉不笑道:“元安,你不是素来不喜欢这些事情吗?难道也是想为父皇包粽子祈福?”
自从那日一事后,子桑蕴对宁嘉早就摆不出什么客气来,此时她答道:“不是为了父皇,我是想包给祁太傅。”
宁嘉笑,想自己这个妹妹原来也没那么聪明,“那在元安心里,莫非祁太傅比父皇还重要?”
子桑蕴将手里破了的粽叶递给嬷嬷,重新接过两片完好的粽叶,卷出一个尖角,才慢悠悠答道:“父皇是天子,全天下的百姓都在为父皇祈福,祈盼父皇长命百岁,父皇福泽深厚,自然不缺我这一点小小的福气,我只不过是捡了父皇不要的那一丁点儿来送给祁太傅而已。”
她笑吟吟看向穆文帝,“父皇,您不会那么小气的对吧?”
穆文帝放声笑了出来,“是是是,父皇福泽深厚,分给恂真一些也无可厚非。”
太子也在一旁笑而不语。
这一幕落在宁嘉眼里有些刺眼,她的脸色愈苍白,等到粽子包好后便借口先离开了。
子桑蕴并不在乎她怎么想,在她心里,父皇母后,还有她与哥哥嫂嫂、小侄儿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那些旁的嫔妃生的哥哥姐姐弟弟都不是。
等回到顺嫔的平林殿时,曹非已经出宫了,顺嫔见宁嘉这般晚才回来,以为她是被留下来用了晚饭,笑着迎上来,“宁嘉公主回来了,皇上喜欢吃你包的粽子吗?”
宁嘉面色难看,“父皇压根没吃我包的粽子!”
她越想不明白,那日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口头争执,元安何必如此针对她!
再说了,这女子出嫁从夫,她又成婚五年来无所出,若不为夫纳妾,岂不是要背负一个毒妇的名声?
宁嘉越想越气不过,趴在桌子上哭起来,埋怨道:“父皇就是偏心!元安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不对!”
顺嫔在一旁宽慰她,“公主不要这般想,你也是皇上的女儿,皇上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宁嘉红着眼道:“那父皇为何这么多年都不给驸马一官半职,任由他落人笑话?就连元安的驸马……都是父皇精挑细选的!父皇何曾这么为我考虑过!”
顺嫔看着女儿,叹了口气,“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