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了爸爸,又了妈妈,最后试探道“爸爸的工作,说不定可以让小姨帮忙。”
他这话让旁边夫妻两顿时都向了他。
“你说谁”林含秋眼里有难以置信。
也许是被母亲这眼神给吓到了,陈桉犹豫着回道“小姨啊,林知秋。前几天我去杭市找大哥道谢,遇到小姨了,我才知道我原来还有外家。妈,我小姨也不是一般人,说不定爸爸的工作他能帮着安排呢。”
但他话还没说完,脸却狠狠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陈桉都给打蒙了,但林含秋的情绪比他更激动,“谁让你去找他们的他们都在等着我的笑话呢,我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回去找他们。以后你也不准跟他们有联系。你再敢背着我和他们接触的话,那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还是头一次被母亲这么严厉对待,陈桉脾气也来了。他眼睛一红,把筷子一摔,拿着背来的包扭头就走。
陈经义见状,忙上前去拦儿子,可是儿子已经长大,力气比他还大。他没能拦住,只能小跑追了上去。
“你这孩子脾气不要那么倔,你妈确实不该打你,但你也要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为什么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娘家。如果那个地方真的能那么轻易回去的话,她为什么会十几年我不回去一趟。”陈经义劝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陈桉才停下脚步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事情陈经义不好说,只能说林家不起他,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而林含秋为了她抛弃了林家女儿的身份,和他当平凡的夫妻。
“猜到了。”陈桉却嗤笑道,“爸,这么多年难道你都不觉得辛苦吗妈妈一心沉醉艺术,什么都不管不顾,赚钱是你,家务也是你。你难道都不累的吗”
“活着哪有不累的。”陈经义没有直接回答。
“我们本来可以不用活的这么累的。”陈桉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背着背包继续往楼下走,“我回学校了。”
这回陈经义没阻止。
他舔了舔牙齿,重新回了家。
他回来时,餐桌前已经没了妻子的身影。他想去安慰,却发现房门反锁着。如果按照以往,他早就想办法进去亲身安慰了。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格外的疲倦。
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
杭市。
杜若晟顺利拿回了手串后,也没怀疑手串被人做了手脚。只是之前在温泉山庄里发生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为了谨慎起见,他打算把那位制作手串的大师请过来情况。
徐伯来见他这么在意这条手串,少不得多问几句,“这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那位沈小姐告诫过他,不要同杜生走得太近。可人情关系上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掰扯得清的。他想同杜家做生意,那就不能因为个人情绪而改变态度。
“这是我专门从东南亚那边找大师雕的,为的就是扭转我的气运。”杜若晟得意道,“这东西难得,单单是在上面的野生兽齿,我为了凑齐都花了五六年的功夫,要不然我也不会舍不得给出去。”
徐文斌这几天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听杜若晟这么说,他心里有些微的反感。
前几天姓杜的宴请青松观主,父亲因为没空,所以他代替父亲作陪。后面猴脑的事情他也目睹了全程,虽然后来他直接让人把那家酒店给举报了,但这依旧无法让他对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喜欢的起来。
他不是没想过劝父亲不要同这种人往来,但很显然这不切实际,他也只能是捏着鼻子继续。
“能让见惯了稀奇宝物的杜先生都舍不得的东西,那来真的是奇珍了。”徐伯来捧场道。
见有人捧场,杜若晟也不免夸夸其谈起来,“我认识的这位大师确实有些本事,等他过来了,到时候我也介绍给你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