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望着满地的呕吐物,其挥的气味混了空气中的酒精味,令人反胃。
“杰?快帮妈妈收拾一下地上。”
母亲费力的将酗酒的父亲搬上了床,夏油杰熟练的端来了水盆,将抹布浸湿,按上了地上那一滩呕吐物。
父亲时常应酬到很晚才会回家,每到凌晨接到他的电话时,都是居酒屋的老板叫他们去接人。
夏油杰习以为常的清理着地板,扬声问道,“爸爸没事吧?”
“没事,基本都吐出来了,现在正呼呼大睡呢。”母亲走过来接替了他的活,用没被脏污的手摸上了他的脸,“伤口疼不疼,你真的没有和别人打架对吧?”
夏油杰抿了抿唇,张嘴想告诉她实情,母亲便松
了口气说道,“没有就好,你这孩子比别人力气大,还有那种古怪的力量,如果不小心把别人打伤了就糟了,我们还得赔钱道歉,为了不让你被科学怪人们抓去,我和你爸爸每天都胆战心惊的,不要给我们添麻烦啊,小杰。”
夏油杰张了张嘴,“妈妈,其实我的力量并不是……”
并不是会被科学家抓去研究的古怪东西。
它有学名,有官方机构管理,并不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诅咒。
父亲的房间里传来了干呕声,母亲连忙冲过去照顾他,夏油杰顿了顿,决定再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将这件事告诉父母。
他小时候说看到了“怪物”,父母以为是孩子的恶作剧。
后来有一次他的反应太过激烈,父母带他去看了医生,只不过是村庄里的诊所,医生说那是小孩子吸引大人注意力的方式。
再然后,他觉醒术式,遵循本能吸收了一只最低级的咒灵,他忐忑且怀有希冀的向父母展示,用指使咒灵拿起纸张一类的东西,让“不能看见”的父母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父母却面露惊恐。
当时坊间也流传着些神乎其神的传闻。
父母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地方,搬去了另一个临近城市的村庄。
他们很辛苦。
夏油杰自小就有这样的认知。
他们很爱他,掩盖着他身上的异常,担忧异常的他无法在普通人的社会里生活下去。母亲每逢过节都要去神社祈祷,希望他能恢复正常,希望他能平安普通,父亲换过几家公司,但他应聘的职业无一例外是业务员,工作起来的模样并无不同。
夏油杰把混着呕吐物的抹布放进水池,情不自禁的屏了屏呼吸。
他的“异常”其实是“天赋”。
他想到了切岛的声音,对方几乎是不加掩饰的称赞着他。
冬阳从五条长老的屋出来。
刚才又是一副八堂会审的架势,会议的内容是她在外面当不良老大,老家伙们以为她在养兵。
这个时候又把普通人当人了。冬阳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自己还有不良老大的经历的,不过这又算不上她的黑料,她义正言辞的说,“我之前在外面找过工作,被一群不良少年当成了值得崇拜的前辈,这又没什么。”
“那是□□。”
“谁告诉你的?那是打架都不允许带刀子的暴走族。”
“……”
老家伙们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冬阳和他们见了没五分钟就出来了。
她当上最强后的资料查看权比以往高了不少,从总监部保留的档案中现了很多匪夷所思没有结果的案子,最近在让羽生查一件事,这两天刚刚有消息,内情直接送到她的邮箱,连辅助监督都不知道。
她把邮件内容给千风说了,五条千风刚刚结束了学生们的体育课,把自己累得够呛,摊在桌子上接通了冬阳的视频通话。
链接成功的那一刻,他一秒变成了风流倜傥精神抖擞的模样,端庄的坐在摄像头前,“什么事?”
“还记得那个不可抑制的散咒力,惹得全村人都生病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