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并不惧怕寒冷,平常体温也比寻常人低。
现下林攸怀里的孩子身体却是冷的出奇,身体也有些僵硬。
昨夜林攸给他探脉,明明还好好的……
林攸腿脚麻的厉害,他用手撑地跪起。
忽觉手摸到什么湿润的东西,他缓缓抬起沾满鲜血的手。
怎么会?明明将他血止住的……
他颤抖着去探孩子的鼻息,吸吸鼻子。忽地看见孩子垂在地上的手。
手腕被他划破,血肉爆出。
林攸抬手抹一把眼眶,却抹了满脸的血渍,他又用脏破的衣袖抹了一把。随即将那孩子平放在地上。
众人低着头,一阵静默。
须臾,白竺拉起林攸,轻拍他的脊背。
孩子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那个水囊,林攸蹲身将它拿起放在孩子胸口。
随即又将水囊拿在手里摇晃,哗哗哗的声音,水囊的重量,无一不在告诉他那孩子昨夜没喝。
林攸将水囊挂在腰间,转身与众人走出山洞。
魔怪的视力虽是下降,但却是耐不住他们数量众多。
眼看一群魔怪的刀直直朝林攸刺去,白竺拉弓将其射杀,抬手一掌将林攸背后的一只魔怪打开,却被另一只魔怪一刀将手斩断。
鲜血四溅,林攸正欲转身,却被什么猛地撞在后背上。
冰凉的铁器刺进林攸的后背。
铁器便未将他刺穿,反之是只刺进一小截。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反手扶住趴在自己背上的白竺,一脚将魔怪踹开。
长剑穿过白竺的后背,刺穿心脏。
林攸张张嘴想说话,喉咙却是怎么也不出声音,胃里翻江倒海,呼吸停滞。
他疯一般挥着羌炫和渐洄将魔怪斩断,让原本已脏乱的白蓝袍子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林攸双眼空洞的将白竺背起,将他的手包好拿在手里。
零星几人一瘸一拐的行走在这片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土地上,每一步都似踩在火炭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攸身体撑不住跪倒在地。
他跪爬着将白竺的手捡起,一双沾满污渍的靴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缓缓抬起头便看见浑身脏乱不堪的白枫,凌乱的头挡住他的双眸,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