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枂把洗好的碗摞好:“你先看看我碗洗干净没有。”
江琸敷衍地看了一眼:“干净了。”
“那除了跟我睡觉,你就没其他想要的东西吗?今天是除夕夜,哥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江枂好温柔。
江琸帮他解开围裙,拉着他手,边往客厅走边说:“什么心愿都行吗?”
江枂想了一下:“脱衣服的不行。”
江琸微微撇嘴,不高兴地说:“那我没有心愿了。”
江枂哭笑不得:“你出去上学就学了些这个回来?你满大街的看看,有哪个女孩子跟你似的一点都不羞。哥哥洗澡的时候要跟着,睡觉的时候你偷偷进门,动不动手就乱摸……”
“我跟你去洗澡是给你擦背啊,跟你睡觉是因为我害怕啊,手就是摸了摸你的腰嘛。那我冷啊,我取下暖不行吗?真小气。”她声音越来越小,听着就没什么底气。
江枂不逗她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正是江琸以前写给他却没送给他的那一封信。
江琸看到,伸手去抢:“哥!你干吗拿我东西啊!”
江枂举高:“不是写给我的吗?”
江琸坐到他大腿上,撑着他肩膀去抢。
金合欢(1)
江枂胳膊长,两只手换着拿,就不让她抢到。江琸急了,脱了鞋,踩在他腿间,踮脚时,脚踝轻蹭他的东西。他放下手来,把她拉到一旁,“没说不给。”
江琸抢过来,收到身后:“你不准看!”
江枂已经一个字一个字地摸着读完了,江琸在信里说了很多遍要嫁给他,还说她想听他拉琴,只给她一个人拉琴,说江枂从没专门为她拉过琴,虽然她总是能听到。
江琸哼哼着,小心翼翼地收起信,满脸的不高兴。
江枂明知故问:“你写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你之前给我读的时候,不是写着徐阿姨告诉你,我们有家了吗?这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徐阿姨是徐芳妃,江枂和江琸在被赵佩绑架之前是在福利院短暂待过的。那时候赵佩为了带走他们说,有人要收养他们,不知情的徐芳妃还很开心地告诉他们,他们要有家了,要生根了。
江琸说瞎话:“我写的词不达意,都是病句,我有点不好意思给你。”
“哦,我还以为你写的是情书,说你想嫁给我,想跟我像夫妻一样生活。”江枂就像说平常话那样,淡淡说。
江琸脸到耳朵,瞬间红透。她可以调戏江枂,但被江枂发现她那么小时候就满脑子男女情事了,她还是不好意思,就像是偷东西被当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