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明明长得这么俊的一张脸,怎么就能吓人呢?”
那人笑完似乎还不尽兴,继续调侃着燕歧。
燕歧凉凉地看了那人一眼,
“你若是没事可说,我城防营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便作势要起身。
那人忙将燕歧拉住,
“哎哎哎!别生气啊,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不过那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威胁人的那气势还挺足,起码那眼神还挺唬人的。”
燕歧看向楼下的鹅黄色身影,心里像被棉花填满了,又柔软又踏实。
小姑娘长大了,吓唬人的时候像一只怒的小猫咪,还挺像那么回事。
流云上前将严昭从地上扶起来,还递给他一块帕子擦脸。
严昭站起身来,郑重地向赵华音行了一礼。
“严昭多谢姑娘相救,在下今日如此狼狈,真是失礼了!”
“严公子客气了,我也只是看不惯他们如此欺负人罢了。
我瞧着公子头上有伤,若是公子不嫌弃,便让我的侍女给公子取些伤药吧!”
“有劳姑娘!”
流云引着严昭到柜台旁边问掌柜取了些伤药,那小二见流云过来,殷勤地为严昭上药。
严昭此时形容狼狈,处境也艰难不过。
可反观严昭,竟还是气度不改,身上没有丝毫颓丧之气。
到底是能成为巨贾的人,心境果然非常人所及。
处理好伤口之后,严昭便离开了天香楼。
没过多久,赵华音的马车在一条巷子口等到了严昭。
“严公子,我家姑娘请您到马车上一叙。”
“这……”
严昭有些犹豫,毕竟是孤男寡女,在一辆马车里见面似乎有些于礼不合。
“严公子不必多虑,身正则行端。”
赵华音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严昭不再犹豫,抬脚上了马车。
“不知姑娘与在下见面有何赐教?”
“不瞒公子,方才你与人争执时,我略听到了一些,得知令慈如今重病,严公子忧心无比。
不知令慈的病,公子作何打算?”
听到赵华音的话,严昭脸色更白了。
直到这时,赵华音踩在严昭脸上看到了无力和挣扎。
“不瞒姑娘,枉我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如今母亲重病,我竟连为母亲延医用药的钱也没有,真是……真是枉为人子。”
“严公子也不必如此忧虑,若是公子愿意,我可以……”
严昭未等赵华音把话说完便打断了她,
“多谢姑娘好意,我严昭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要姑娘的银子!”
“公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公子若是愿意,我们可以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