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晏清姝便要搞个一清二楚!
因着是在成婚,裴凛并没有携带任何兵器,只能踹开临近的刺客后拉着晏清姝往北苑的方向跑。
“不行!戴着这么重得冠跑不快!”晏清姝一只手被裴凛拉着,一只手摸到后脑勺簪着一排固定冠用的小侧簪的地方,然后一一将这些拇指大的簪子拔掉,凤冠瞬间从髻上脱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顺带拉扯下晏清姝不少头,疼得她龇牙咧嘴。
身后已经响起了刀剑声,晏清姝没有回头,一直被裴凛拉着往前跑,绕过一道道走廊,直奔北苑而去。
晏清姝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仿佛炸开了一般疼痛,喉咙也涌现一股腥甜,脚下宛若绑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样,僵硬得快要抬不起来。
她确实该多活动活动了,不应该总是坐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
晏清姝将她的意志力挥到了最大,尽可能的跟上裴凛的步伐。
但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并不会随着人的意志力增长而变强,所以晏清姝能感觉到自己的步伐越来越慢,甚至在看见北苑大门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被裴凛拖着跑的状态。
直到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榨干,晏清姝终究是跌倒在了北苑的清辉阁门前。
晏清姝感觉到裴凛松开了拉着她的手,紧接着便是一阵破风之声。
她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只见裴凛不知从哪儿折了一根三指粗的树枝,作为手中的剑抽打在了刺客的身上。
那咻咻的抽打声,近乎于是晏清姝目前全部的安全感。
但树枝的威力,终究抵不过五六个人持刀的杀伤力。
裴凛身上开始有了伤口。
有刺客放弃与裴凛纠缠,朝晏清姝而来。
生死关头,晏清姝反而更加冷静,她在心里算了一下他们跑到北苑的距离和度,换算了一下时间,确认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之后,她厉声喝道:“我知道章宁雪的孩子在那儿!你认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方逐月!”
不出所料,一个哨声从西南方向响起,那群原本还出刀很辣的刺客,瞬间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停止了动作,整齐划一的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裴凛和晏清姝。
裴凛见状,后退回晏清姝身前,阻挡住那群刺客看向她的视线。
“我要跟你们的主子谈!”晏清姝警惕道。
等了片刻,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晏清姝便知道是对方不同意了。
她笑了笑,那双漂亮的凤眼染上了幽色,显得冷漠又绝情:“我知道你们的主子就在这儿,他可以不出现,但我不保证那个孩子过了今日之后,是生还是死。我知道,你觉得方哲康是章宁雪所生的那个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但我有证据证明他不是!”
声音回荡在清晖苑的竹林之中,却只有沙沙作响的竹叶在回应。
对方太过镇定并不是好事,晏清姝袖中的手攥紧,压抑着自己狂跳的内心。
“你有没有想过,方问安的父亲可是个最善折磨别人的人,他或许会为了惩罚方问安,将那个孩子偷出来再送去方问安手中,再用权利吊起人的欲望,让方问安亲手杀了他的亲爹,可当时的他绝对没有那个能力在父皇已经换子的情况下,再将那个孩子偷出来!所以,真正知道那个孩子下落的人除了父皇,便只有我!”
晏清姝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北苑之中,鸡鸭鹅的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半晌,就在晏清姝以为这段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