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没?”
万万没想到是石九笙。
闻玳玳忍住恶心,摇头捋了捋胸口:“多谢。”
石九笙骑马将闻玳玳安然无恙带回石家门口,下马没有向尉迟千澈邀功的意思,或者说压根儿没看尉迟千澈一眼,沉闷漠然的又站到父亲身边去了。
那么不起眼放在龙池卫中存在感极地的姑娘,意料之外,也有惊艳飒爽的英姿。
以往,若是谁敢火上浇油、违逆尉迟千澈的意思,通常都离穿小鞋不远。
奇怪的,不但没指责石九笙横加干涉,甚至连目光都没扔过去。
难道是因为不熟,又或者金银迟迟未上呈的缘故?
闹得很不愉?
就在方才,闻玳玳在龙池卫众目睽睽下出洋相时,苏白已带着石烛把前因后果,加上来时的推测告诉了尉迟千澈。
当着闻玳玳的面,苏白和谢少昂给她轮番求情:“呆呆姑娘心地纯善,忧主上之忧,都是为了龙池卫,主上莫要责怪呆呆姑娘。”
见尉迟千澈没有继续揪着她如何而来的事,方才那样子算是过关了吧!
借着苏白和谢少昂帮自己,闻玳玳也顺势而上示弱的不能再弱,捂着差点犯病的胸口,扶着墙,病歪歪挪到尉迟千澈跟前,可怜兮兮的表忠诚:“师父,徒儿就是担心龙池卫中的哥哥姐姐们饿肚子,才自作主张来试试。石叔和九笙完全不知情,能不能别迁怒他们。”
本来有件事挺难办的,被尉迟千澈一折腾,倒是好开口了。
见他又哑巴了。
正好不影响闻玳玳挥。
走的距离尉迟千澈更近一些,试探的握住他手,扯动袖角,用仅师徒二人能听到的声音,继续不怕死的商量:“金银的事,徒儿已办成,还跟九笙学会了制钱手艺。师父,徒儿有个不情之请,您看制钱的地窖,不见光也密不透风,就算是徒儿与九笙这般年轻的身体,每不到一个时辰,都要回到地面缓一会儿,味道实在太浓太呛,长期闷在地窖,接触这些气味,不仅有损身体,更是影响赶工。石叔旧疾反复怕是无法接触继续此事,仅凭九笙姑娘家一人去做那么大的量,交付时日上,师父也看到了……。”
“说重点。”尉迟千澈今天的耐性可没当值。
“这种事师父定是需要信任之人去做,否则不会宁肯拖着,也不让其他龙池卫去插手。若是师父愿意,不如让徒儿去试试,解师父后顾之忧!”
新一轮的沉默。
闻玳玳之所以盘算接触石九笙父女二人,其实是想知道尉迟千澈手中崭新的金银到底通过什么渠道而来,又是存在了什么地方。
就算是杀人放火,也赚不了堆山积海的财富。
况且,还是随便一块就能砸死人的金银砖。
时至今日,她早就明白,反抗尉迟千澈非一己之力而不能为。
她需要抗衡尉迟千澈的助力。
可世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帮手?
就算是将来去告御状,揭尉迟千澈的身份,作为他的徒弟想要全身而退,手中没有钱,去拉扯更强大的后盾,恐怕最后还是要走上与前世无二的结局。
闻玳玳每一步都走的谨慎,不容自己有半分差池。
钱,绝对是能从根上让她翻盘,重创尉迟千澈的最好机会。
生怕尉迟千澈拒绝,把本就有旧伤,昨晚又添连磨带烫新伤的手给尉迟千澈看,几近哀求:“师父,徒儿长大了,真能帮您。”
尉迟千澈总哑巴是什么毛病,心情再不好可以直接走,总透过幂蓠瞪她做甚,薄纱都快被他看烧了。
“谁的意思?”
闻玳玳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