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重重一落。
草莽兄的话,让闻玳玳顿然醒悟过来。
以关听肆爱看笑话的个性,只会羞辱一番就扬长而去,怎会大费周章两次劫走自己。
可谁能解释,尉迟千澈两年音信全无?
自己对尉迟千澈来说,真的很重要?
眼下估计没有人会回答她。
如鱼贯入。
将沉默的闻玳玳挤到一边。
估计郎中进来给草莽兄治方才被她误扎的伤。
关听肆的紧张,郎中的及时。
看起来,这位被她接连伤过的草莽兄挺受重视。
难不成是乌茶寨二当家?
又或寐国的近侍?
谋臣?
前世没听说过啊?
比起废话连篇聒噪的关听肆,话少的草莽兄倒是带点脑子,更沉稳些。
闻玳玳本就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墨色更浓了。
夜阑人静。
关听肆提防心重,生怕她这个瞎子哪天突然插翅飞了,特意将她与草莽兄安排在了一间屋子。
一道屏风之隔,说是男女之防。
其实对眼瞎的闻玳玳形同虚设,无非就是又多了个能绊脚的障碍。
噔噔!
低不可闻的叩门声。
貌似不知出了什么事,含糊不清的私语几句,守夜的关听肆悄悄合好门出去了。
屋内只留草莽兄和闻玳玳。
闻玳玳慢慢睁开眼,事到如今,她要尝试跟草莽兄拉拢关系,从自己重伤过他,他还能宁肯伤手也要夺簪的正义举动,就足以说明他与关听肆不是同一种人。
拉拢关系,装装可怜,套套话,估计真有可能逃离此地。
刚盘算好。
“水。”
闻玳玳竖起耳朵。
屏风另一头。
“水。”
草莽兄要喝水!
拉拢关系的时刻到来了!
闻玳玳打了把鸡血,从善如流下床穿鞋,摸茶壶,将水倒入茶盏中,转头去摩挲屏风。
可能自小跟着尉迟千澈被各种百般折磨过的原因,下意识的自保能力、适应能力十分强。
屋内的东西摆放位置,除了屏风后草莽兄的地界,她已都牢记于心。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