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他们转身,他们身后的东方既白却睁开猩红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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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破月五千岁的生辰,长庚自那日同她置气后便一直没再来找过她。
破月自然也舍不下这个面子,亲自去瞧他,但是她又爬到床底捡回那半截袖子,想了想压在床板下,又怕被侍女翻出来丢掉,便又藏在首饰盒里。
她还未坐定,又想到自己的首饰盒经常被范水卖了赌钱,于是又将袖子翻出来,搁到自己的怀里。
等她将事做完了,连自己都觉得魔障,扶着额颇为头疼的坐在椅子上。
忽的,她眼底的红痣像被火炙了一般疼,她捂着,拿了镜子,只见那红色不怎么起眼的小痣像淬了血一样,红的妖异。
还未将镜子放下,便听见屋外的任平生喊道:“魔尊,天界来了官员来贺寿!”
破月觉得讶异,她不是三界的煞神么?怎么天界的官员们都抢着来送礼?约莫是她今日的怀柔政策做的不错,大家都开始接纳魔界了?
哪能啊!天界众人表示魔尊真的是想多了。
与魔界的红绸遍布、欢声笑语、载歌载舞所不同,天界的气氛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首先是通天教主结界破了一个缝的问题,自魔尊和天帝商议,约莫一万青年男子才勉强让三界安生五年,天帝原本谢了顶的头如今头发又掉了一半,少的连发冠都簪不住,还是天后看了心疼,绞了自己的头发给他黏上才勉强的上了朝。
其次是小殿下齐光也不得安生,自变成一只粉猪在天界不讨仙娥的喜之后,他便逮了空就开始到处拱花花草草,你还不能骂他,你一骂他,他就气急的拉屎撒尿,怎么你还能跟一头猪计较?要说打,那是更不可能了,即使是猪,他也还是天后的小心肝,你敢打他,得,去跳畜生道吧。
最后便是魔尊的生辰问题。
往日遇到魔界的喜事,那便是天界的丧事,天界有多低调就多低调。可是这回不行。
因为他们天帝的宠臣——太白金星,已经明目张胆的开始对魔尊献谄媚了。
先是准备了牡丹永生花,后面又去天池寻了璇玑玉衡,礼物一个比一个讨巧,他们各位天官一看,也急了。
好家伙,你每天在朝堂上对天帝诉衷心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转身就开始准备侍二主,还不跟他们说?
于是众天官纷纷在三界内寻了珍宝,远远地跟在太白金星的身后,也来了魔界,美其名曰,替魔尊贺寿。实际上是刷个面熟,求个生存。
唉!当官难,当天界束手束脚的官更难!
破月正上座,对魔界的各位将士敬酒,便听见范水说道:“魔尊,那瞎了眼的神仙来了!”
破月回头,只见长庚穿着一声白的耀眼的袍子,腰间束有玉带,一手一个红色礼盒,浑然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好像那日同破月置气的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