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女儿的衣服布料,他的眼角湿润,空荡荡的心忽然有了点着落道:“那她人呢,你可看到她去了哪?”
海棠摇摇头。
“我不知道。”
西天王如同揪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上前将她的手腕子捏的死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都看到她了,你想想,仔细的想想,说不定都想到了呢。”
海棠被他这么一扯害怕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破月忙在一旁道:“西天王,你吓着她了。”
海棠从他的手心里挣脱过,大声道:“我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可我看到她身边的那个书生和一个独眼的男人说过话。”
破月紧抓话语的重点,道:“独眼的男人?”
海棠跑过去,躲到破月身后道:“对,那人长相太可怖了,我只看了一眼便忘了了。”
破月想了想问道:“他眼睛到半张脸是不是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海棠连忙点头:“而且他一来瘴气重的连太阳都快避过了。”
西天王脸色瞬得掉入冰点,破月也崩紧唇线。
天帝颤巍巍的问:“是不是、是不是和东方既白有关?”
破月点头。
西天王心里最后的一根弦也断了!
通天教主东方既白!
三界里谁不知道他的名号!
若他女儿的失踪真的与他有关,他去哪里去求自己女儿活着的一点儿希望!
凌霄殿里这个往日威风十足的西天王一瞬间像老了好几千岁,连背脊都抖得快要弯下。
西天王爱女心切,连自己的尊严也不要了,膝盖一弯朝破月跪了下去:“魔尊,刚才算我的不是,只要你能救出我的女儿,别说你要西天,就是你让我去当牛做马我也认了!”
☆、星宿宫
西天王知道这三界里唯一能和东方既白硬碰硬的便只有她魔尊破月了,只要他唯一的女儿能回来,跪下来又算的了什么?
破月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她讶异的朝后退了一步而后扶起西天王,颇有些为难道:“不瞒你说,如今东方既白早已被太白金星长庚关入八卦秘镜中,这与西楼相接触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座下弟子。”
初听此话,天帝也觉得诧异,东方既白大大杀四野、六亲不认,怎么还有收下弟子。
破月对天帝解释道:“我也是才听说,东方既白座下有三个弟子,书生清河、女魃寒江雪还有一个到现在都不清楚底细,听海棠仙子这么描述,与西楼接触的人应该便是清河。”
破月一点点抽丝剥茧,西天王慢慢听着,那颗冷却下来的心又回温过来,一双眼睛渴望似得挂在破月身上。
可破月也不敢就这么答应下来,毕竟她到现在都不知为何西楼会掳走九天玄女,西楼又为何和清河相识。
倒是在一旁默然不语的任平生像想到什么似得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尊上,你可记得星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