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崔氏可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她就不怕惹怒官家,到时候别说名声,连崔家都给她抄了。
“更何况。”
姜蓉扬声道:“在我夫君崔恒受谣言攻讦之时,官家只是让他回家暂且歇息,等事态明朗之后再去轮值。官家此等宽容和善的处置之法,合法、合理,合情。”
“臣妇拙笨,却也知道,官家对奴仆们尚且和颜悦色,更何况是您视为子女的百姓和左右手的官员呢?”
“臣妇一见您,便觉您仪表瑰杰,美须隆准,日角饱满,对待我等更是和蔼可亲,温文儒雅。像家中令人心生亲近的温和长者,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圣贤之君。”
崔恒才跟着高勘进来,就听见她这连串的拍马屁之言。果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官家也同样适用,崔恒眼见着官家的神色变得缓和起来。
“臣妇也相信,依官家之远见,定然早已派人查探此事,臣妇击鼓鸣冤,实属心急之下画蛇添足之举措。”
“既然你知道画蛇添足,你可知有多久没人敢敲这个鼓了?何以因这等小事击鼓?”
沉默许久的官家再度声,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姜蓉。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厚的压迫之感。
这妇人,竟然能猜到他暗中派皇城司调查此事。是意外?是她聪慧?还是有人走漏风声?
不过,她能被人诋毁成这样,也知是个没什么靠山的,又如何能渗透到他的亲信之中。
姜蓉温和笑道:“二十二年前,京中有民敲登闻鼓,诉家奴失豭豚一只,太宗不但没有无视,反而诏令赐千钱偿其直,并曾言:似此细事悉诉于朕,亦为听决,大可笑也。然推此心以临天下,可以无冤民也,臣妇亦不过一卑微小民,谣传此事,虽是小事,却也相信官家定然会如同太宗一般,体恤民情,还臣妇一个清白。”[]
官家望着下面这个拍着连环马屁的妇人,竟然敢拿太宗压他?他按捺住嘴角的笑意,总算是知道为何崔恒愿意娶她了。
这样会哄人,崔恒在家怕是得被哄得找不着北。
“你说孙、王两位大人冤枉你,你可有证据?”官家面上仍旧十分严肃。
孙、王两人提起的心又再度落了下来,他们还真怕官家受这妇人言语左右,见官家公正质询,心知者姜氏拿不出证据,心中这才安定几分。
谁知就见这崔夫人点点头,理所当然道:“臣妇证据有二。”
“哦?一一道来。”
“其一,贺任本人也在场,臣妇愿意与他当场质证,看臣妇是否如传言之中对他纠缠不清。”
官家瞟了一眼贺任,点头同意。
“第二呢?”
“第二。”她看向下的几位大人:“便是孙、王两位大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实臣妇确实红杏出墙,他们一无人证,二无书信、物品等物证,何以红口白牙污蔑臣妇?”
“你这妇人,蛮横无理。若不是事突然,我们岂能找不到人证。”王德正有些桀骜,他不屑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认为姜蓉这是黔驴技穷,在胡搅蛮缠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