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胜北已经不敢小觑此人,老老实实回答正是。
毛喜垂下头,看着大江滚滚东流:“那么也就在这一两日间了,总不见得到了建康周边再下手。”
下手,下什么手?
侯胜北觉得这人说话神神秘秘,实在太奇怪了。
……
就在此时,后面的船上亮起了火光,传来纷乱嘈杂之声。
生了何事?
侯胜北想要命令船只掉头,却被毛喜拦住。
“进舱吧,侯司空自会处理的。”
毛喜出了一声轻叹。
侯胜北不解,不管怎么问,毛喜就是不说,只回答等到明日天亮便知。
夜,更深了。
……
次日,侯胜北派人坐小船去阿父船上询问,昨夜吵嚷是生了何事。
得到的消息令他惊讶的合不拢嘴。
什么,船到中流损坏,陈昌不幸溺毙?
我们来迎接的衡阳郡王,陈霸先的独子,就这么被大江洪流吞没了?
侯胜北接到属下回报,一开始还不相信,打算亲自去后船面见阿父,问个清楚。
尸体捞起来了没,船到底哪里坏了,还能不能行驶?
毛喜再次拦住了他。
“侯司空眼下的心情一定不好,小将军就不要去打扰了。”
也是,要迎接的人物莫名其妙淹死了,这麻烦可不小,阿父肯定头疼该怎么办。
转念一想,侯胜北又感到奇怪,毛喜怎么神情不变,好像陈昌死了这事和他毫无关系。
陈昌不是你陪着一起回来的吗?
现在他都薨了,你咋和没事人一样呢。
对此,毛喜答道:“在下归朝,另有使命。”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拱手向天,表情严肃,神态庄重。
……
阿父派人回报建康,让朝中上下心里有个准备,好安排陈昌的后事。
命侯胜北派人上岸,准备一副上好棺木。
还有看紧船上诸人,不要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侯胜北领命,不过还是将毛喜此人的异常之处和阿父说了。
侯安都听了微讶,没有反应。
……
三月二十一,消息报入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