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志相成养,不计疵慝,披襟解带,敦喻殷勤。
蜂目弥彰,枭声无改,遂置军江口,严戍下淮,显然反叛,非可容匿。
西戎屈膝,自款重关,秦国依风,并输侵地。
三边已乂,四表咸宁,唯此微妖,所宜清殄。
可遣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司空、南徐州刺史、桂阳郡开国公安都指往擒戮,罪止异身,余无所问。
好威风,好杀气!
原来之前不讨伐,都是至尊宽宏大量。
现在才现你留异实在是罪不可恕,到了该灭亡的时刻了啊。
堪比西戎秦国的强大北周都在朕面前屈膝,归还了侵略的地盘,留异小妖还不受死?
侯安都,上!
……
“阿父,二弟的事情还没个说法,陛下就遣你出征,这算什么!”
侯胜北愤愤不平道。
“陛下已经给出了说法。”
侯安都淡淡道:“立始兴国庙于京师,用王者之礼,使陈伯茂奉祀祭拜,是想告诉我,涉及国庙宗祀,希望我能出于公心,以国事为重。”
“阿父,你一直讲公心公心什么的,可是二弟他……”
“胜北,就是在此等难以两全之时,才最考验能否先公后私啊。若是公私两便,岂不是人人都很容易做出选择?”
“阿父,陛下明明就是吃准你是这种性格,才这么做的吧。”
“那又如何,我自是我,若是因为旁人怎么做而改变,就不是我了。”
“阿父,要是陛下没有这么做,你打算怎么办?”
“哼,要不是陈伯茂这小子继承了国庙宗祀,杀了他影响甚大,吾便遣人斩了他头去,替敦儿报仇!”
侯胜北缩了缩脖子,敢派人刺杀陛下和沈皇后的儿子,皇太子的亲弟弟,阿父你果真是胆大妄为。
他换了个话题:“阿父,你这个征北将军,怎么总是往南边征讨啊。我历任殄虏、平虏、扫虏,我也尽是跟着在南边打转。”
侯安都没有再理会他。
侯瑱死后,自己既然身为军部第一人,就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与留异的关系已经破裂,既然得到机会腾出手来,就该毫不犹豫地撕破脸动手,扫平东南这些割据势力。
现在看来,大势还是在朝廷这边的。
……
侯安都升帐,看向这次从征的诸将。
三品安东将军、持节、散骑常侍、中护军、吴郡太守孙瑒。
四品直阁将军、临海太守钱道戢。
五品贞毅将军、新安太守程文季。
六品壮武将军、成州刺史韩子高。
六品雄信将军、吴兴太守周宝安。
七品贞威将军、宣惠始兴王府长史、行东扬州事6山才。
南丹阳太守戴僧朔。
兰陵令萧摩诃。
还有自己的儿子,七品扫虏将军侯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