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杨广即帝位,由于好大喜功,多次远征域外,又穷奢极欲,广建宫室别院,四处巡幸,滥征苛税,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乃至盗贼四起,各地豪雄,纷纷揭竿起来,自立为王,而随着天下纷乱,各地的道场与武馆愈的兴旺。
在这扬州城内,最为鼎盛的道场便是由扬州第一高手之称的推山手石龙创立。
“石场馆,你却是让贫僧一番好找,未想你已多年罕有到场馆治事,难怪城内偌大的道场,不见你的人影,所幸你的日常用度,都会定期让自己弟子送来。”
一位二十岁上下,气质似真似幻,面容俊美到妖异的白衣僧人走到郊外一所小庄院门庭处。
屋内正在打坐石龙突闻声音,心中警铃大作,俨然没想到不之客的到来,一直都未曾让自己生出任何感应,哪怕是现在,要不是望见庭门外有人,只凭感应,仍只觉得一片虚无。
“既是贵客大驾光临,不妨进屋喝盅热茶。”
席正先负手走进院子,嘴角噙着笑意步入厅堂,道:
“闻君有道家秘不可测的宝典《长生诀》,此书以玄金丝线铸成,入水不湿、遇火不焚,不胜心向往之,还请君予之。”
他望着依旧安坐在榻上的石龙,笑吟吟的又道:
“君素雅达,应是不会让贫僧徒劳而返吧。”
石龙听完,不知何时额头、双颊,脖颈都已冒出汗水。
此刻,只觉得这位看似轻言浅笑,亲和友善的年轻和尚,不由地的给人一种临渊而行的惊悚之感,更好似被刀尖抵在心口处,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好一会儿,他艰涩道:
“石某的内外功均臻达第一流高手的境界,不然也无法数十年以来都盛名不衰,可面对佛兄,心中便会不自觉地生出不及万一之念。”
“佛兄境界难测,只怕是能媲美三大宗师,为何想要《长生诀》?”
他脸上浮现不解:
“此书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智能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破译全书。”
“石某天性好道,独身不娶,三年来足不出户的专研《长生诀》,哪怕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可这些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摸不着头脑,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石龙说到这,脸上的不解之色愈加浓郁:
“最重要的是,佛兄是僧,《长生诀》乃道家宝典,此宝典于佛兄有何益?”
“佛本是道,石场馆着相了。”席正先闻言,神色清淡:
“贫僧常居深山,此番下山,听闻武林有四大奇书,分别是《长生诀》、《天魔策》、《慈航剑典》、《战神图录》。”
“这些个道家宝典,魔门秘典,镇斋之宝,贫僧都想一一观之,就算是最为虚无缥缈,虽口口相传,却从没有人见过的《战神图录》,亦想拿到手。”
“所以,贫僧决定先易后难。”
“佛兄好志气,石某佩服。”
石龙面现无奈之色,对于这种武功修为深不可测,又敢图谋正魔两道镇派之宝的的妄人,亦或是不要命的疯子,说再多也是无用功。
只因他连自身的性命都不在乎,更何况是他人的性命,如若是自己的性命也就罢了,就怕还会牵连道场内的弟子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