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县令睁开了眼睛,坐起来四下张望。突然看到打开的窗户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谁,谁在外面?”县令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大人,我是冯有亮啊,大人救救我,大人救救我!”
鬼魅一般的声音随着夜风飘了进来,吓得那县令一哆嗦,脸色苍白。
“冯友亮,你,你不是死了吗?”那县令的声音在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爷,怎么了?”一旁的女子也醒了过来。
“别出声。”
嗖,一道人影从窗前晃过。
啊!女子刚想喊,被县令一把捂住了嘴。
“大人?大人!”
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再次从外面飘进了屋子里,让屋子里的两個人浑身冷,如坠冰窖之中。
“冯,冯,冯友亮,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伱的家人。”县令大人牙齿在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县令说完这句话,外面便没了动静。
“这是走了吗?”
县令颤颤巍巍的下床走到窗边朝外望去,空荡荡的院子哪有半个人影,只有从天上洒落下来的清冷月光。
“老爷,刚才那是什么?”
床上的美妇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来人,来人!”
县令突然高喊两声。立即有巡夜的差役闻声跑了过来。
“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刚刚可曾看到有什么陌生人在这附近吗?”
“没有啊,除了我们没有人啊!”
“下去吧,都机灵点!”县令挥挥手。
“是大人。”差役急忙躬身退下。
“没有人,如此说来刚才那真的是鬼魂,冯有亮,这是托梦吗?”县令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光皎洁。
这一夜县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不敢睡,生怕自己要是睡着了,冯有亮的鬼魂再回来找自己。
街道上,一道魅影一闪而过。
王哲回到家中藏好了夜行衣和得来的银钱,心情舒泰,倒在床上就睡,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上午,刚到衙门没多久,县令便下了文书对那几位因公去世的捕快进行了表彰,同时放的“抚恤银”,每人五十两。
这已经很高了,当年王哲的父亲去世也不过得了二十两白银。
“县令大人总算是办了一件人事。”
老侯开心道,看样子似乎比他自己得了二十两的赏银还要开心。
“你说这次县令大人怎么这么痛快呢?不但及时的了“抚恤银”,而且还翻了一番多,这也太反常了!”
“这不是好事吗,或许是他良心现,或许是冯大哥他们给他托梦了吧?“王哲笑着道。
想着昨天夜里县衙一游,装神弄鬼,着实是把那县令吓得不轻。这要是心脏不好的,说不定当场就给他送地府投胎去了。
“若是会那传说之中的“一枕黄粱”之类的入梦之法就好了。神念一动,便可入人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