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聊得热闹。
隔着一段距离,门内的谈话没有传出来,只有宋桢听见了。
他神色不变,继续听李回舟的介绍。
李回舟:“前面就是丹山阁了,书院的数科夫子莫约都在。”
宋桢:“多谢。”
他以为李回舟接着就要告辞,却看他面带踌躇。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事吗?”
李回舟犹豫了下,开口“先生,您那日给我们讲的课很好,正心斋的同学都很高兴您成为我们的夫子。”
少年人语气诚恳,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谢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实际上正心斋前一位数科讲师家中出了变故,不得不辞职。事情突然,眼看还有五个月就是会试了,书院一时间也没有准备,只能先让其他夫子有空带一节课。可其他夫子手上也有学生,只能看谁有空轮班,这样自然影响了明道斋的学子。
而且会试在即,先不说正心斋学子的成绩已经有一定下滑,就是新讲师与学生之间的磨合也是个问题,接手正心斋就代表要负责他们会试的成绩。
季山长也在找靠谱的讲师,他把自己的人脉翻了个遍,但就是非常不巧,不是出了远门就是身体不适。其他的不说教学能力,就是学识都比原先的夫子差一大截。季山长原本还有的几缕乌也愁白了,要不是他教的是文科,他都打算自己撸袖子上了。不得已张榜聘请,没想到招来个学识和教学能力都是一流的。
正心斋的学子也在那一节课之后松了口气,书院没有随便找个夫子搪塞他们,学习的氛围好转。
所以,李回舟和正心斋的学子真的非常感激宋先生。
宋桢微怔。
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书院最近的传言,李回舟特意来安慰他。
“你们有心了。”宋桢含笑。
李回舟像是被烫到:“学生,学生还有早课,就不打扰先生。”离去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还是孩子啊。
宋桢从空间内拿出写好的教案和资料,推开门。
他知道书院的讲师对自己不看好,年轻、没有名声、匆忙上阵,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不过打破这种偏见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一堂课。
不得不说,宋桢的人生经历丰富过了头,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