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内,走了三四分钟路程,只见前方豁然开朗。
一樽烫了金的棺材摆放在墓室内,阴风仿佛在低声浅语,出暗哑的呼啸声,使得八盏人鱼做的六角长明灯摇曳身姿,又四角漆红如血的立柱上,雕龙刻凤。龙凤在金漆的粉刷下,显得栩栩如生。
诡道人上下打量着这尊墓室,狂笑不止:“哈哈,当真是有品位!居然将自己长眠之地修得如此奢靡,这雕龙刻风,这烫金的棺材,便可窥见一斑墓主人定然是位高权重之辈。比荒城富王守财是强出几条街了呢。”
诡道人出桀桀怪笑声,舔了舔嘴唇,两眼不正常的红抚摸着棺材,激动得几欲迎风流泪。
血仆瞧见自己主人如痴如醉模样,咂舌不已,自己主人竟然还有着品位追求,额这猥琐品位模样估计是不考虑老少男女吧?只考虑过硬的物质能力水平?可那主人也实在是凤凰男些了吧?
血仆浑身哆嗦,他紧紧环抱自己,脸色忽红忽白,心中打定主意,幸好我的尸身已经被我藏起来了,哪怕主人问起,我也一定要说烧成飞灰了。
林萱上下打量墓室四周,陷入迷之沉默,奇怪,刚刚进去暗道的那名男子去哪了?为何墓室内没有那名男子?
林萱正欲吐露心中困惑,却突兀出现闪瞎自己钛合金狗眼的一幕:
诡道人按奈不住激动之情,他当即宽衣解带,一副难以自持的模样掌心运力,击在棺材上,流露出一角。
诡道人赤果果,身躯澄然雪白,浑身打马赛克,如鱼入水般钻进棺材内。动作娴熟百炼,清晰可见是赤果果惯犯一名。
林萱一时间竟然话到嘴边,难以自述。
林萱心头猛遭重击,半晌才愤愤不平呢喃出一句:“要死啊!简直是淫邪无耻下流卑鄙!”
棺材内顿时变得躁动不安以及低沉暗哑的“啊啊”声。
林萱脸色古怪的望着血仆。
这是你主人?这般狂野放浪?这是第二次了?等等,为何你会流露出现在才知道他有这种癖好的表情?
血仆摊摊手,嘴角流露出无奈,我这也是在荒城富王守任墓中现的。
现场陷入迷之沉默,唯独二人的眼神竟然同一频率交流着以上信息。
林萱望向棺材内估计心驰神荡的策马扬鞭景象,竟然一边同情,一边厌恶道:“唉,真当是可怜。你这主人当真是游刃有余。”
恰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啊!!!!!!!!!!!!!!!!!!!!你是谁?!!!!要死啊!!!!!!”
一道阴沉又羞愤的声音从棺材内传出。
须臾间,一股巨力将烫金的棺材板弹飞,棺材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爆飞出去,化为齑粉。
林萱、血仆二人一听登时大惊失色,什么情况?里面躺着的是活人?
蓦的,一道赤果果的身影横飞出去,赫然是诡道人。其背部出现道道血红色的抓痕,抓痕深可彻骨。脸色苍白的诡道人周身灵气运转凝结滞涩,气息萎靡短促,赫然是中了严重的内伤。
诡道人一口老血从胸中呕了出来。
林萱瞧见狼狈万分的诡道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心中暗自腹诽:活该,经常河边走,现在把鞋子弄湿了吧?
一道蓬头散的身影横立棺材上,其周身尸气腾腾,气息粗喘、一副恼羞沉嗔的模样,用猩红的双眸扫视四周。
一股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此人身上散出来。
血仆心脏砰砰狂跳。他凝神观察,竟然从这个男子身上感受到了深不可测的尸气。令他心中警铃大作!
血仆忌惮忧心忡忡道:“阁下是何人?”
那蓬头散男子出粗哑难听的声音:“将——卿——尸!”
蓬头散男子正是僵尸王将卿尸。堂堂僵尸王气息起伏不定,娇喘微微,突兀又两眼一黑,眼泪从眼眶中坠落。只有上天才知道刚才在棺材内自己经历了什么!那等经历令瘆得自己一背鸡皮疙瘩
僵尸王将卿身形微晃,如同鬼魅闪烁在诡道人身前,将卿尸神色五味杂陈凝神注视诡道人。愤恨、绝望、无助、狂怒、一股脑炸成一团,在胸口和脑子里翻腾不息。
将卿尸张开獠牙巨口,朝着诡道人脖颈处狠狠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