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藤手肘往后撞到鞋柜,吃痛“嗷”一声,脚底下半踩着的高跟鞋站不稳,猝不及防地往边上倒。
“小心。”
明辞灼伸手扶她。
奇迹般地,夏矜藤稳住了!
她别扭地后仰侧过身,以极其不可思议的怪异姿势,硬是单脚踩高跟,保持平衡,稳稳立于地面。
两人对视,明辞灼的手悬在空中,甚至没能挨到她的肌肤。
夏矜藤踢掉半踩着的高跟:“呃……我怕……伤到你的手。”
明辞灼接过她手里的包,听不出语气,“受伤的是另一只手。”
夏矜藤:“……”
她弯腰解开高跟鞋的绑带,站起身脱下另一只鞋。
明辞灼伸出手扶她,夏矜藤更快地搭在鞋柜边缘,“我自己来就好,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一早的飞机?”
跟逃跑似的,夏矜藤喊着“啊啊好累好困”,迅躲进房间。
客厅静得出奇,恢复先前空寂的冰冷。
明辞灼在客厅里静坐,像静默的俊美大理石雕刻工艺品。
他等了一会,迟迟没听见房间里的任何动静,确信等不到她了。
夏矜藤多半在门后鬼鬼祟祟地听客厅里的动静,要和他错开时间,等他回房间再出来。
明辞灼弯腰收拾桌面,他的表情很冷静,纤长的眼睫毛低垂着,将新售的游戏卡带放回茶几下,膨化零食放回零食柜,冰镇饮料塞入冰箱,关上待机一晚上的投影。
尽管不知道今晚他们吃饭生了什么事,但可以确定的是,夏矜藤在躲着他。
她努力维持得像是无事生,也无济于事。
他太熟悉了。
因为四年前,他经历过几乎一模一样的事情。
“……”
投影的光灭了,带走客厅所剩不多的光亮。
黑暗之中,空气里轻微的气味也变得明显,她身上沾染的淡淡烟草味。
明辞灼折叠手稿,指节微微用力,将它们塞入边柜。
-
接下来的一个月,夏矜藤过上放松惬意的独居生活。
她需要时间思考,而他需要满世界飞地工作。
完美错开时间。
放在四年前,她都不敢想自己得哭成什么样。